转转。”于她想回家住的事却略过了。

崔兰愔这回不想妥协了,见他合严了眼,要睡的样子,才还说睡不进,转眼就困了,谁信呢!

她上手在他眼皮上扒着,“表叔你别装睡,我一个月总要回家住几日,你必得应我。”‘

皇帝只得睁了眼,“那就一个月三五日?”

“还皇帝呢,这么小气。”崔兰愔不肯,“半个月。”

皇帝只好加了码,“七日,不能再多了。”

崔兰愔巧笑嫣然地挽住他的手臂,讨价还价道,“十日,不许……我就搬回前头住。”

“崔二猛进益了。”皇帝夸道。

“我这是近墨者黑。”崔兰愔瞅着他笑,“都是表叔教得好。”

皇帝全当没听见,想想说道,“白日在你家里,晚上还是回咱府里住。”不待崔兰愔反驳,他又道,“你那院子让你姐姐他们住吧。”

崔兰愔其实也想过这事儿,只是她顾虑着事有万一,到时她回了家却没了地方住,因着姐夫住过,也不好再腾给她,姐姐姐夫也会难做。

说到了这里,崔兰愔索性摊开了说道:“表叔,若是一年后咱们不适合在一起,我还要回家的。”

既有了一年之约,那之前的他不娶她不嫁的约定就不做数了,崔兰愔虽没想着嫁人的事,却也不想继续陪他在宫里了。

她不觉着有过私情的男女散伙后,还能若无其事地正常相处。

陈太后和徐皇后的经历,让崔兰愔对宫里很是排斥,觉着这里是能吞噬人心性的地方,能让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她不想最后变成她最讨厌的样子。

尽力试过了还不成,到那时,皇帝再要看破,她也无能为力了,虽这么想着就难受,可世间事又有多少都尽如人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