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急迫,一阵风似地出了西阁。

文颂就在本元宫正殿明间里看顾着,听得皇帝找他,哪敢怠慢,跟着不言往外走。

嘴上还要念叨,“陛下跟前怎一个得用的没有,大事小事都要我操心,我还想守着服侍陛下的,这下可怎么脱开身……”

见不言并不应和,文颂脸上不好看起来,只是已近了西阁,他收敛了表情,又理了衣袍,推门恭身进了。

“陛下您……”

“知朕为何用你?”

皇帝急匆匆叫他来,就为问他这个?文颂有些摸不着头绪,不过这话好回:“是因着奴婢曾尽心服侍过娘娘。”说到这里,他红了眼眶,“娘娘去的时候吩咐我,叫我跟着服侍陛下,哪成想陈太后一个人也不让跟着,这些年没有陛下的音讯,我在燕城宫里不知多少揪心……幸得陛下想起叫我回来,这会儿我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来,就想着给那些年没服侍到的都补上……”

“是因你以往还知进退。”皇帝淡声打断了他。

以往知进退,那就是现在不知进退了?

皇帝何曾一下说这样长的句子了,就是朝臣们问事,他最多给五个字,还好有不言善体圣意,有他从旁说明着,一切都是顺利的。

现在却对他说了这么长一句,文颂惊惶地拜倒在地,“是奴婢做错了事?陛下指出来,奴婢绝不敢再犯。”

“眼里没尊卑当如何?”

文颂后背已汗涔涔地,这罪名太大了,文颂不敢认,“奴婢心里眼里都是陛下,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敬。”想想又道,“去了的姚家四老太爷说过奴婢是个忠心的。”

“愔姐儿那里怎么说?”

因着皇帝一句接着一句,已不是他这几天认识的那个皇帝,文颂慌得要死,怎么想也想不起谁是“愔姐儿”,姚家小姐里并没有以“愔”字取名儿的。

不言实在气不过,到陛下身边,竟不知道二小姐,提点道:“是我们二小姐。”

文颂懵了一下,才对上号,“是崔二小姐?”

他倒是听人提过那位崔二小姐,只几句他就没再听下去,也就那些不知所谓的捧着一个假的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