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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叫人捞上来烤好了跟屋里吃就行了,就你爹抽风,非要在雪地里吃。”四夫人抱着手炉坐在儿子身边,絮絮叨叨地给凌昭讲古,“天冷死了,我才不去水边坐,我就围着茶炉暖和着,看他在水边装名士的范儿。”
“后来太冷,他也装不下去了,流着鼻涕过来抢我的手炉。”四夫人对四爷狂开嘲讽,“笑死。”
“鱼一条也没钓上来,到底还是让婆子用兜网抄上来的。”她说,“但你爹烤鱼的手艺没话说,他是真会烤,婆子小厮都不如他。”
“你别说,冰天雪地里,烫了热酒吃着烤鱼,的确别有风味。”她怀念道,“冬日冰湖里的鱼,肉也是真的鲜美,不是夏日里能比的。这一点他说的倒没错。”
先前和老夫人她们分开的路上,她就想起了这些,馋虫勾起来了。
可又想到傻儿子死死板板地在茹素呢,要与他说,少不得要被他哔哔,还要被他用那种眼神盯着。
四夫人便悻悻放弃,只叹一句“那是个(吃烤鱼/肉的)好地方”,与他岔路分了手。
儿子忽然又来请,说是梅林赏雪。四夫人还以为他开窍了,淌着口水一路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