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的车门,咔的一声,中控锁落下,她倏地抬眼看向后视镜。
祁常安在她愤怒地注视下,平稳启车。
栗萧里却没再逼她,淡声,“四季公馆。”
这是在吩咐祁常安送她回家。
星回的视线从后视镜上收回,眼角余光瞥见栗萧里右手按在右腿上,才意识到刚刚自己挣扎着不肯上车时撞到车门,磕到了他的伤腿上,关心的话都到了舌尖又被咽回去,她降下车窗,脸朝外,眼睛看着倒退的街景。
风吹起了她的长发,拉近了他们的距离,栗萧里下意识伸手,任由那飞扬的发丝拂过手掌,熨帖在心头,梗在胸臆间的那口气渐渐顺过来,回忆又开始给她加分
那个时候他很忙,没有很多的时间分给她。他们的约会几乎就是,他在家里的书房加班,她在客厅画画。她画累了,确切地说,是觉得他该起来动动了,就拿着画稿来扰他,“请栗老板客观评价一下。”
她开玩笑时爱称呼他“栗老板”。问她原因,她指着那只栗萧里为她收养的名叫“五千块”的猫说,“你养的它,可不就是它老板嘛。”
栗萧里看着她,“你随它称呼我?”
星回眼睛一转:“那我总不能管你叫,儿子他爸?”
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
栗萧里勾了勾唇,“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