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样,我有资本这样,”麦秋宇痛快承认,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陈麟声,看看你的生活,一团糟,你的女儿可怜到衣服都是旧的,你需要我,我有钱,也愿意大度。”
陈麟声确信自己哭了。
他的脸颊被风一吹便冰凉一片。
他的眼泪是无声留下来的,没有呜咽,没有嚎啕,给他留了一些尊严。其实也无谓尊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流泪。他只是感到悲哀。
“趁我还没看清你老公长什么样子,”麦秋宇抓起他的手:“把这张支票给他,让他滚蛋。”
说罢,他径自松开了手。
陈麟声的手臂像没有骨头一般,坠落着垂下,只有手指还紧紧攥着那张支票。
“麦秋宇,”好像陷入沼泽,他需要调用全身力气,才能说出完整的句子,每一句都沾满眼泪,“你放不下只是因为我是个骗子,我骗了你。”
“我不在乎你骗我!”麦秋宇吼道,“你为什么不骗我一生一世?”
陈麟声被他搂住腰,强迫贴近胸膛。
麦秋宇用鼻尖蹭过他的脖颈和面颊,最后贴上耳畔,低声问:“跟我在一起很辛苦吗,你对我的笑,都是假的吗。”
陈麟声想推开他,却被抓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