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老汉已然说不下去了。
许靖忠听到这话,热血直冲脑门,拍着桌子站起身,大喝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老汉赶忙拦住他道:“公子还是小心一点,若是让人听了去,老汉我年纪大了死不足惜,可公子如此年轻,那些人要是对你下了毒手,那可就不值当了。”
许靖忠压着火气道:“越王老早就吩咐过,要爱护百姓,不得收取百姓的一根针线,可下边的这群士兵,居然敢阳奉阴违,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老汉不说话,毕竟他没见过越王,而且就算越王吩咐那又怎么样,只要没有执行到底层的,那就是失职。
老百姓是真的在受苦啊。
跟随而来的衙役忙安慰道:“老人家,您别着急,如今咱们谷城县新来了县官,遇到这种事,县太爷绝对不会含糊应付,必定会给乡亲们一个交代。”
老汉摇了摇头,“且不说官官相护,就算新县令当真想为咱们老百姓做主,可如今到处在打仗,当兵的可不怕这些文官,怕是连县令都奈何不了那位千户,去理论怕是要白白受辱。”
许靖忠年轻气盛,怎么可能听得了这句话。
攥着拳头,怒气腾腾地就走出门去。
几名衙役赶忙追了出去。
果然刚走到村口,就看到一小撮士兵模样的人群从远处方向骑马而来,马蹄飞驰着,根本不顾道路两旁的老百姓。
随随便便到了某一家门口,直接下马进屋,很快里边就传来了鸡飞狗跳的声音和女人的尖叫声。
许靖忠气得眼睛都红了,不顾一切就追了上去闯进屋内,果然屋里一名士兵翻箱倒柜,另外一名擒住一名女子欲行不轨之事。
“住手”
许靖忠大步上前,一把将那人拉开。
那两名士兵见状,不禁有些错愕,“哟,哪里来的毛头小子,老子进村这么久,还从来没人敢拦过,你算哪个葱,敢阻止老子。”
许靖忠大喝道:“我乃谷城县县令,我命令你们住手!”
听到这话,那两名士兵果然身子一僵,但随后问道:“你说你是谷城县县令,可有证明?”
许靖忠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道:“我不需要证明,但是你们现在这个做法已然违反了越国的刑律,私闯民宅侵犯女子强抢财物,我要你们立即跟我回一趟衙门!”
那士兵见他没拿出敕书,再听到这话,不禁哈哈大笑:“好大的口气啊,我们这些当兵出生入死,每天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我拿点东西怎么了,我又没杀人,没有我们这些越军,他们这群人迟早也会被大焱的狗皇帝给磋磨死,这是他们应该孝敬我们的,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不然老子抽死你。”
许靖忠闻此言,双眸似火,从怀中取出一文牒,展于那人眼前,喝道:“石云、赵武何在?”
两名衙役忙应声上前。
“将这二人拿下,带回衙门!”
两名衙役得县太爷之令,立即持刀上前欲捕人。
这两名兵士未曾料到此人真是谷城县县令,不禁有些慌乱,却道:“我等是石千户手下的兵,就算我等有何过错,自有我们长官自行处理,也轮不到你越俎代庖。”
“哼,尔既是越国子民,身在越国土地之上,又为我亲眼所见犯罪,本官就有权力将你逮捕。”
“还愣着干什么,快拿下!”
衙役见县太爷果决,也不敢再懈怠,立即上前欲将人拿下。
那两个兵士哪肯束手就擒,在他们眼中,这片土地就是他们的王国,就算要处理,也该由他们自己人动手,你区区一个县令岂能奈我何。
再说,其他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