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可没想到四月十七那晚你趁着我公婆不在,潜入我房中将我玷污,只因我早就对你倾心,便也顺从,日后更没有与外人透露过半句,那日完事后你将手串套在我手上,拿着我的香囊就走了,我便当作你与我订了情,可你不该拿了我的香囊却不知道悄悄收好,而是拿出来四处炫耀,被我公婆看到,这才从我这里扒拉出了你送的手串,我被迫于无奈道出实情,然而你现在却不认了,你这个负心汉”

新妇说完,人群一片哗然,村民大骂贾纵不知廉耻,骂新妇不守妇道,这二人就该沉江里淹死才对。

只有贾众大呼冤枉,竭力否认自己做过这样的事。

在场的人却根本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纷纷朝他吐口水,大喊:“都到公堂上了居然还敢狡辩,大人用刑吧。”

“打他个二十大板看他招不招。”

“新妇都出来指认了,真是个孬种,做了这种事都不敢承认,还不如一个女人有担当,打死他。”

孔兴贤等人饶有兴趣地看着秋梦期,想看她下一步的举动。

周围的衙役也紧紧盯着秋梦期,只要她一下令就把刑器搬上来。

连秋梦期也忍不住动摇,人家姑娘都当面指认他了,贾众却为何不愿意认罪?

却不想这贾众非但不认,更是涨红了脸道:“我没有做这种事,我不认,要是逼我认,我就撞死在这大堂之上,以死证明我的清白。”

众人听他这么说,骂道:“孬种,你连死都不怕,做了这种事却不认。”

更有人喊道:“那你撞吧,别只说不敢,威胁谁呢。”

贾众听到众人如此议论,涨红了脸,他咬了咬牙,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大柱子,似乎正在积攒勇气想往那个方向冲过去。

围观的众人似乎也发现不对劲,这小子不会真的要撞柱子吧,难道真的是被冤枉。

眼看一场惨案就要发生在眼前,众人惊呼出声,贾母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从堂上传来,打断了所有正在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一切,众人顿时舒了一口气,转头朝堂上看过去。

秋梦期刚刚是真的从贾众眼里看到了死志,这才不得不拍响醒木以做警醒。

贾众这时候也将将惊醒过来,看着母亲悲痛欲绝的样子,终于觉得自己过于冲动,不禁涕泪直流。

“贾张氏,四月十七你在何处?”

贾母抹着眼泪忙道:“四月十七那日晚下着雨,我和往时一样在我儿子房里纳鞋底,家里穷,就只点一盏灯,平日纵儿看书,我就趁着光亮做点家务活。”

“这么说来,没有旁的人能作证,不过我听说贾纵每天晚上都念书,平日总是要念到亥时,每每都会遭隔壁邻居不满,可有此事?”

“是有此事。”贾母回道。

“那么四月十七邻居是否听到了贾纵的念书声?”

村民纷纷摇头,贾纵只得自辩:“大人,四月十七那日下着大雨,还打着雷,我平日念书也不算很大声,那样的气象邻人哪里能听得到我的念书声。”

“真是狡辩,”刘婆子道,“你那日定是翻墙过我家来做了那种丑事,哪里还有这工夫念书。”

贾纵真是欲哭无泪,那日的气象偏偏就那么巧,他和平日一样都念着书,夜夜如此,从未间断过。

百姓听着他的证词实在没有说服力,看着也不耐烦了,再次大喊:“动刑,看他说不说。”

“对,打他,掰开他的嘴,看他还狡辩。”

一旁的孔县丞听到百姓喊话,站起身喝道:“喊什么喊,是你们断案还是大人断案,大人是当朝进士,满腹经纶,轮得到你们来指指点点吗?该用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