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们说,那个赵鸿为什么偏偏要跟李泰过不去,供告他与越王合谋就算了,现在人到了咱们这儿,他还紧追不舍,昨晚大晚上还来找李泰的麻烦,要是李泰罪有应得就算了,可我看李泰那人,不像是个反贼。”

“依我看,赵鸿是怕李泰不招供,当日他的弹劾之举就是变成污蔑,这才想屈打成招。”

“气人的是咱大理寺卿在朝堂上弹劾他了,皇上也不过是轻飘飘一句话让他收手,没多一句责怪的。”

“谁叫人家有银子,你若是能拿二十万出来给皇上建地宫,皇上自然也会把你当宠臣。”

“哎,我就是看不惯他小人得志的样子,一朝得势鼻孔朝天,呸。”

“以前也不知道这赵鸿是这样的人”

“人家如今已经是内阁阁老,岂是哥几个能议论得了的,来来来,满上,这贼老天冷得很,不喝上两碗身子都要冻僵了。”

“来来来,喝酒喝酒”

几名典狱身后的牢房里,李泰蓬头垢面躺在里面,一身衣裳早已破败不堪,身上更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他靠坐在墙壁上,耳边是典狱们吃吃喝喝的声音,眼睛警觉地盯着外面漆黑的走廊。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大约一刻钟之后,七嘴八舌喝着酒说着话的典狱开始变得安静了,一个跟着一个趴在桌子上昏睡了过去。

监狱外头,几个黑色的身影正在悄无声息地靠近。

寒风呼啸,他们蒙头盖面,身穿黑色夜行衣,紧紧贴着黑暗的墙壁,融入了夜色之中。

原本趴在桌上的一名典狱突然睁开眼睛,四下张望一番,见到同伴们都昏迷躺在桌上或地上,迅速起身,赶往大门处,从后面将机关锁打开,再回到桌子边上,将腰间的钥匙放在桌面显眼处,紧接着将那壶下了料的酒往嘴里狠狠地灌了几大口,接着跟着趴在了桌上,很快就变得不省人事。

监狱外,几名守卫在来回巡逻着,天气冷得几人直跺脚,嘴里埋怨着贼老天。

然而一不留神不注意,几道黑影闪过,随着几声闷哼声传来,这些人腿脚一软,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密集的脚步声迅速传来,越来越靠近牢房,李泰迅速睁开眼睛。

监狱的大门也在下一瞬被推开,迅速闪进几个黑衣人,直奔他的牢房而来。

李泰跌跌撞撞地扶在围栏上,眼眶发热。

他是不怕死,可真的就是这样死了,又觉得不太值得。

而且他知道,他想拦也拦不住。

只是又担心,这中间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冲着其中一人道:“孩子,实在不行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