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你怎么能跟他们男人比,他们男人就算三四十也还能娶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咱们女人过了十八就是老姑娘了,那些好人家的男儿可不兴找老的说来说去,你还是挂念着秋大人。”
苏韵不愿和母亲争辩这些道理,敷衍道:“那就当娘说中了,我就是挂念着秋大人,我愿意守着她。”
“你这孩子,我就说吧,我是你娘,母女连心,你心里想着什么我能不知道?就不知道秋大人心里怎么想,他要是真有那么一丁点意思,娘就让你爹去说,哎就怕你爹这倔老头不答应,他不愿意你给别人做妾,更别说养在外头连妾室名分都没有……”
“咱们苏家家风端正,爹这一辈子只有娘一个人,二叔也只娶了婶婶一个,家里和和睦睦,爹不愿意也不奇怪,娘,您还是别想了,就让我当个老姑娘吧。”
顾氏没有办法,只得抹了抹眼泪道:“你别急,说不定秋大人心里也喜欢你,他哪里舍得让你做外室,到时候我再好好给你爹说说。”
苏韵靠在母亲边,没再吱声,秋梦期是个女孩,这事本就无解。
……
和他们不同,秋梦期这一夜睡得特别香甜,一路从京都过来,风餐露宿,睡驿站睡野外,如今到了驻地,心终于定下来了。
一大早,衙门的更板一响秋梦期就醒了,春桃也早就守在屋外,听到屋里有动静,就敲门进屋为她更衣。
这是秋梦期仕途的第一天,她心情不错,对新的工作岗位适应良好,笑眯眯地从内宅往外走。
官吏们早就守在前堂,见到县太爷一袭红色官袍精神抖擞出来,众人忙打起精神起身问安,比起秋梦期的神采飞扬,其他人就显得不那么在状态。
毕竟在封乐衙门,众人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早起来点卯上班了,三班六房,往日都是看着情况下午才来,只是如今新县令初来,头几天还没摸清脾性,谁也不敢怠慢。
原本衙门也有吏舍,但官吏衙役们大都嫌弃衙门寒酸,这些人盘亘封乐多年,早就在城中安房置地,家中自有娇妻美妾,除了秋梦期这种新官,其他人大多不愿住在县衙。
说来封乐县县令这个位置不太好,来的几任县令不是病死,要么没做几年就调到别处去了,导致这个位置长年处在空缺状态,大部分工作都是由县丞孔兴贤和主簿卢广顺来安排。
这也是为什么封乐作为一个下县,县内人数不足五万,居然也安排了三名佐贰官。
据悉,其他的下县,并未设有主簿或县尉一职,很多事项都是由县令或县丞兼任。
秋梦期对这些情况浑然不知。
待她回了自己的厢房,先是听着三班六房汇报近期工作情况,再将昨日各方吏典呈上来的工作任务单拿出来,一一过问,可惜讨论的东西都是流于表面。
好歹看了不少的电视,也掌握了不少的历史知识,就算缺乏实践经验,但在五千年文化精髓的熏陶之下,眼界更高,知识的广度也更广,再端起架子拿出腔调,还是稍微能唬住这些古代原住民。
别的倒还好,慢慢学着做,总有一个缓冲的空间,秋梦期唯一担心的只有审案。
县令负有审案的职责,以前看电视的时候见鸡毛蒜皮的事要报官,人命案也要报官,县令往堂上一坐底下喊着威武就直接开审,秋梦期最怕就是这种情况,她对自己的推理能力有自知之明,若真有案子,自己出洋相事小,冤枉好人错失凶手就不好了。
赶紧叫来刑房的人,问起几年来处理的案件情况。
刑房主事道:“乡里的小纠纷自有地保乡约解决,城里鸡毛蒜皮的小案子也有季大人和小的们处理,只有大案要案才需要大人亲自审理,不过近几年也就发生了一起大案,总的来说还算太平,季大人一向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