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她可以放肆地哭了,可心里却堵得厉害。
竟生出一种悲凉的情绪来。
只觉得自己孤零零在这个地方,没有人疼也没有人爱,每天绑着一块布在胸口,勒得都透不过气来,也不能肆无忌惮地疯玩,到底到这里是图个什么?
她不是喜欢自己吗,自己也喜欢她,可为什么却困在了原地不能再向前一步,是什么挡在了她们的中间。
她就不能软一软语气好好哄自己一回吗?
喜欢这种东西为什么让人那么难受,明明想好好跟她说话,可说出口的却是另外一个意思。
越想越难受,越哭越厉害。
就在这时,木门儿吱呀又响了起来,似乎有人进来了。
她心陡然一跳。
“大人”
秋梦期没想到后边传来的居然是春桃的声音。
“怎么是你?”
“苏姑娘走了,让我过来照顾您。”
“走?走去哪儿?”
“去苏家了。”
“这大晚上的,什么时辰了,怎么这时候回去了?”
“亥时了。”
她就这么讨厌自己,夤夜归家,就这么巴不得离开自己的身边吗?
秋梦期心口抽痛,眼眶发烫,眨了眨眼,又落下泪来。
又忍不住问道:“她去多久了,是谁送她过去的?”
“大福驾马车送的这会儿该到苏家了吧。”
秋梦期听到这话,眼睛红得更厉害。
“大人,您怎么了?”
秋梦期赌气道:“都这么晚了,见我醒来还迫不及待地回去,走吧走吧,全都走吧,你也走,不用理我了。”
“大人,这两天都是苏姑娘衣不解带地照顾您,我什么都不用做,眼下您醒了又赶我走,那我这丫鬟岂不是来享福的。”
“都是她在照顾我?我睡了几天了?”秋梦期突然有点慌慌,忙问道。
“您昏睡了两天两夜了,苏姑娘可生气了,又担心得不行。”
秋梦期吓了一跳,她不知道一个小小的风寒自己居然睡了那么久,也怪不得苏韵会对自己这个做法这么生气。
“昏睡的是我,她生什么气……”秋梦期道。
“大人,要换做苏姑娘做这种事,回来了昏迷不醒躺了两天两夜,您不生气吗?”
秋梦期愣了,生气,当然会生气,会把她吊起来,狠狠地打一顿屁股才是。
“她……这两天都在这儿吗?”
“是呀,几乎是寸步不离,大人,苏姑娘对您可真是好。”
秋梦期瞬间抑郁了,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巴掌,人家衣不解带地照顾自己两天两夜,可自己倒好,醒来了一句好话没说还一张破嘴把人给赶走了。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秋梦期难受极了,定定地坐在床上,过了好一会儿背部微微驼起,肩膀也跟着蜷了起来,仿佛感觉不到背上的痛。
“大人”
“我没事,夜深了,你去睡吧,我已经醒了,除了背上有一点点小疼,其他的都已经好了,你不用在这里伺候。”
“可是”
“快去!”
春桃见秋梦期不容置喙的语气,不敢忤逆她,只得起身,给灯碟里添了点油,这才退了下去。
却没想到,她才关上门,秋梦期袖子一挥,就把灯给扇灭了。
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就这么枯坐着,一直到天亮。
……
一连几天,苏韵都没有回来。
第三天放衙,秋梦期去了西厢房。
这间屋子装好后,苏韵才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