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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大门打开,众士兵簇拥着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的男人缓缓走来。
“秋县令,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居然敢夜闯军营要地,视朝廷律法为何物,该当何罪。”
秋梦期看着眼前男人,并不畏惧,反问道:“莫非你就是那个不择手段荒淫无度强抢民女殴打良民张百户?”
旁边小兵赶忙喝道:“大胆秋植,见到千户大人还敢如此嚣张。”
秋梦期没想到来的居然是台山军营的最高指挥官,心中冷喝一声,来得好。
但眼下还没到掀底牌的时候,她躬身拱了拱手行礼,随即不卑不亢道:“封乐县县令秋植见过千户大人,请大人为下官做主。”
石巍看着眼前不过十七八岁的县令,对方从容的姿态让他有些震撼。
“此乃军机重地,岂能容你在这里放肆,秋大人有冤就去找你上峰申冤,来这里闹事作甚,影响士兵休息,耽误军情你如何担当得起。”
“回千户大人,下官奴仆被大人的爱将掳来营地,只要归还下官的奴仆,下官即刻就走。”
“好你个秋植,一个奴仆也能让你如此兴师动众,扰得一营的人不得安宁,若有重要军情,你万死而不足惜。”
秋梦期没被他的气势给吓到,铿锵回应:“千户大人带兵杀敌,为的是保护身后千千万万的子民,下官力量小,也想保护治下的一两个子民,同是爱护子民,大人为何却因下官之爱而训斥下官,莫非大人觉得奴仆不是人,不是大焱的子民?”
石巍被一顿抢白,瞬间就怒了。
一旁的士兵见状忙喝道:“秋植,你救的一两个奴仆,也配和为数万人征战的千户大人相比?”
“下官并不想和大人相比,下官不过是阐述事实,但下官不明白的是,千户大人为何苦苦维护那位张百户,莫非在台山营地里面,百户比千户官职更高,总指挥官第一时间前来帮忙擦屁股,罪魁祸首却还在硬仗中呼呼大睡,这是何道理。”
虽然一点态度也没有,但秋梦期这一番话确实让石巍心中十分不舒服。
那个张百户在一次战场上确实是救过他性命,这也是他多番纵容他的原因,只是这厮越来越肆无忌惮,到处惹祸,闹得军中鸡犬不宁,让他十分不爽。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那张百户衣衫不整地带着一个小兵急急往大门处跑来。
先是看到一脸怒色的千户大人,再见到立在一旁的秋梦期,气得胸口痛,只想上前扭断的她的脖子。
殊不知秋梦期看着他衣衫凌乱的模样,以为苏韵已经被人欺负了去,几乎是目眦尽裂,紧紧握住拳头,想要将他撕裂。
“大人,大半夜的您怎么来了?”那厮觍着脸问道。
“你说呢,这些是不是你惹来的祸?”
张百户忙低头哈腰,告罪道:“那个女人,原是罪臣苏学林的女儿,按理说打了咱戍边应该送往营地慰劳将士们,谁料姓秋的居然利用职务之便把人给扣押下来留着自己享用,下官气不过这才想给他个教训,把人给带到了咱们营地。”
秋梦期一听就怒了,“律法规定,流放的罪犯和家眷,有两个去处,发配军中或从事屯田,苏氏一家擅长农耕,本县依照规定,将其列为种地遣犯分配去种田,什么叫我留下自己享用?”
“呸,你要不要脸,苏家那女子身娇体弱的,哪能种得了地。”
“会不会种地不是你说了算,本县当初进行分配皆是按朝廷律法步骤行事,无违规操作,百户大人若是怀疑是我秋植渎职欢迎去告我,而不是罔顾律例直接半路掳人,这和土匪残害百姓有什么两样,你们台山军营的将士是保护百姓还是残害百姓!!!”
秋梦期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