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了,没了仓官这个位置,我们以后怕是不好往外拿钱了。”
卢顺义压低声音道:“孔兄,如今仓库下边就剩两个副手,都是老四的人,你说他会不会就从这两人里边挑?”
“不好说,这个死娘娘腔精得很,不好搞。”
“我看季呼那蛮子怕是早就被姓秋的给收买了,这几日鞍前马后地忙个不停,可劲地表现,姓秋的现在怕是已经把他当自己人了。”
“早知道当初就该把这小子给挤走。”
“说什么都迟了。”
六月初九,秋梦期约戴雄吃饭,苏韵随同。
而戴雄也把女儿带上。
官匪同行有男有女,最后都坐到了同一张桌子上。
在衙门待了大概半个月的时间,戴燕知道对面那个看似低眉顺眼一声不吭的美婢远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不敢轻易去招惹她,难得地变得有些安静。
戴雄难得见到女儿一改往日叽叽喳喳的作风,觉得有些诧异,“怎么去你表姐家一趟,倒变得安静斯文了。”
知道内情的另外两人闷不吭声低着头喝茶。
戴燕嘟囔道:“您不是和秋大人有事要谈吗,女儿在一旁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
戴雄欣慰笑了,“难得你这么懂事,看来还是秋大人有本事,能震慑我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儿。”
秋梦期尴尬道:“令爱率活泼可爱天真烂漫,这个年纪就不应该拘束自己,倒是本县一副死气沉沉的让戴大当家不敢放开吃酒。”
“秋大人这哪儿是死气沉沉,是年少有为稳重得体,说来俺这闺女和大人差不多年岁,却还是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到处闯祸,让我头疼得紧,要是能有一个跟大人这般有魄力的人管束着她,我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了。”
语毕,斜对面的苏韵手微微顿了一下。
秋梦期怎会听不出对方话里的试探,哈哈一笑,“那是大当家没见过本县发疯的时候。”
戴燕装作不经意地瞄了一下对方,嗔怪道:“爹,都还没喝酒您就开始说醉话了,我就知道您看我碍眼,既然这样,那我这几天也不回村里了,就在表姐家住着,让您一年都见不着人我的面,也没人烦您了。”
戴雄道:“你这孩子就爱说胡话,爹怎会烦你,一天净想着往外跑。”
说着转过头对着秋梦期道:“大人你也知道,戴某虽是人人口中的匪类,但也是迫不得已被逼上山,倒不曾伤过百姓一分一毫,先前我有个表兄在岭南节度使手下任千夫长,戴某以前在他下面当个小旗,只是后来为了照顾丫头就回来了,我堂兄说了,只要我哪天回去,那位置还是我的,至于匪不匪别人说的都不算,也不会妨碍我闺女将来找个什么身份的夫婿。”
言外之意不可谓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