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薇呼吸一滞，手心微颤，她拳头紧捏……再紧捏！

她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但此刻心里还是……不舒服！

压下种种情绪，她拒绝道：“一个坐过牢的女人，出现在婚礼不合适。”

季霖骁眸子里染上愉悦，果然莫薇还是放不下。

他盯着女人，薄唇勾出笑意，语气淡漠坚定，“茵茵开口了，你就当伴娘。”

莫薇脸色一僵，说不出的恶心，在心底蔓延，新欢旧爱共同出席，季霖骁很满意吗？

不……自己算哪门子旧爱？

一个玩意而已。

季霖骁怎么舍得放弃羞辱她的机会？

她吐出口浊气，喉咙干涩道：“好。”

柳茵茵笑容僵在嘴角，莫薇凭什么出现在婚礼现场，她刚才的提议不过是羞辱而已。

她亲昵拉着季霖骁胳膊，柔声笑道：“霖骁哥哥，我们再去选选婚纱好吗？一辈子只结一次婚，我想要最好的。”

季霖骁推着柳茵茵往外走，语气坚定道：“我给你最好的。”

两人到了主楼，看着送上门的十几套婚纱，柳茵茵两眼放光，欢快试起婚纱来。

一套又一套，季霖骁逐渐不耐烦，莫名的，他脑子里闪过莫薇的脸，再看沉迷换装的柳茵茵，只觉得度日如年。

生来顺风顺水，季霖骁从来不需要顾及别人的感受。

‘刺啦’……季霖骁起身，大步朝佣人楼走去。

房间内，莫宝紧紧搂着母亲的腰，嘴噘成小油壶，声音哽咽，“妈妈，难过就哭出来，小宝不会笑话你的，季爸爸不好，我们以后不要他了！”

莫薇笑容苦涩，她知道莫宝有多渴望父亲，刚才的那一幕，一定让他很难过……

她蹲下来，和莫宝视线持平，柔声笑道：“她们结婚，妈妈和莫宝就能更快离开了，所以妈妈不难过，甚至还很开心，莫宝也不伤心了，好吗？”

莫宝打量着妈妈神色，小大人般叹了口气，“小宝以后保护好……”

‘砰’……房门被踹开，季霖骁脸色阴沉站在门口。

说不出的郁气，在心底蔓延叫嚣，莫薇凭什么开心？她凭什么还想走？

愤怒让他眉眼染上戾气，他想质问，可触及莫宝澄澈的眼神，他下意识收敛怒气，冷冷道：“过去试伴娘服。”

莫薇心一紧，可势不如人，她低头，嗓音粗嘎应道：“季先生，知道……”

“你为什么总是欺负我妈妈？我们以后再也不要你了！”莫宝双手叉腰挡在莫薇面前，怒瞪着季霖骁。

奶凶的样子，让季霖骁想到自己幼年饲养的猫，心莫名一软……不！不过是个野种！

他打了个响指，朝身后的阿平道：“把人送回医院。”

阿平抱起挣扎的莫宝，大步往外走。

莫薇眸子染上焦灼，她压着怒火，哀求道：“小孩子还不懂事，季先生，求求你不要跟她计较……”

“莫薇，既然拿了我的钱，那除非我厌倦，你不许生出离开的心思，除非……”

季霖骁顿了顿，危险的眯了眯眸子，薄唇往上，勾勒出嘲讽与威胁，“你想永远见不到你女儿！”

莫薇苦笑，浓浓的无奈在眸中。

明明莫宝也是他的女儿，可他不但不信，还以此来威胁她……

深吸口气，她语气苍凉，“季先生，我会乖乖听你的话的。”

说完，她佝偻着背往外走。

季霖骁脸色晦暗不明，拔腿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主楼客厅，穿好婚纱的柳茵茵一愣，随即强笑道：“霖骁哥哥，我刚才还在找你，你去哪儿……”

“我找莫薇试伴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