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点头应声。

众人浩浩荡荡离开。

莫薇被留在房间。

之前在季霖骁面前说话的医生盯着她看，笑容里有她看不懂的深意，就好像……正在看一只要被实验的小白鼠。

莫薇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下，下一刻，对方弯下腰，凑近她耳畔，低声笑道：“我姓刘，叫刘栎。接下来，你就归我管了，要争气啊。”

莫薇浑身一僵。

接下来的日子，她过的水深火热。

刘栎是个疯魔且变tai的人，前一秒好好的跟你说话，或许后一秒，巴掌就会甩到你脸上。

早上，他放出一些蛇虫鼠蚁跟莫薇关在一起，中午，他把莫薇带到多人病房。

那些穿着病号服的女人，无情的殴打她，恶毒的咒骂她。

把她的头发剃光，嬉笑她残缺的小指，把她拴在马桶边，众人在她面前上厕所，给她吃馊的饭……

甚至当着她的面，肆无忌惮的议论。

“还要背上精神病的名号，这点钱可真不是好拿的！”

“知足吧，打打人，一个月就有五万，你要是在外面，说不定一年都没有这点钱！”

“我们得悠着点，可别把人打死了，要是打死了，以后的一个月五万，可就没有了！”

“是啊，走吧走吧。”

……

众人熙熙攘攘离开。

莫薇如烂泥一般瘫在地上，神色麻木，整个人没有一点光彩。

打着为她好的名义，把她送到了地狱，或许季霖骁本意不是如此，但这一刻，莫薇还是那么……恨他！

到了晚上，莫薇又被单独带到一个没有电的房间。

房间窗户是坏的，夜风一刮，就嘎吱嘎吱响个不停，风会从窗口灌进来，让人生出一身的寒意。

莫薇被困得久了，就觉得好像真的有鬼一般。

她开始恐惧，开始尖叫，开始向往光明，可门锁的牢牢的，纹丝不动，没有任何人理会她，她就像是被世界抛弃的小狗，只能卷缩在墙角，用尽全力抱住自己，奢求能有一点保护。

天一亮，莫薇又被抬回房间，重复跟前一天相同的日子。

晚上的恐惧还没过去，‘咯吱’……门开了。

莫薇下意识一抖，以为刘栎又要把她带到多人房间，进来的却是……蒋厌！

有过两面之缘，她确定自己没有认错！

她心里生出一分希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声哀求道：“我求求你，把我的经历告诉季霖骁……求求你！”

蒋厌罕见的怔了下，实在是女人变化太大，一个月前，她哪怕消瘦，但双眼有神，爱恨分明，可现在……瘦的皮包骨，说是人，更像是鬼。

他往后走了两步，摇摇头，同样低声道：“不行，这样会暴露我自己。”

莫薇脸上，涌现出破碎的绝望。

蒋厌还在盯着女人，心口某个地方，不能自控地酸涩了下，这是种奇怪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是眼前这个像鬼一样的女人带给他的。

莫名的，他不喜欢对方了无生趣的样子。

他低下头，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活下去，或许你女儿还活着。”

莫薇陡然一惊，眸子里涌现出欢喜。

蒋厌嘴角缓缓上扬，可怜的女人，希望她够聪明。

他转身离开，遗留下一只手机。

看见地上的手机，莫薇眼前一亮，她快速上前，把手机藏起来，趁着人还没来，她拨通了那串牢记于心的号码，语气焦急道：“季霖骁，我真的没病，这一切都是贺鼎的阴谋，求求你，带我走吧……”

电话那头的季霖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