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霖骁把莫薇拽到张慧办公室，冷冷道：“让她做十三层的压轴，每一晚我要看见她。”

张慧瞟一眼面无人色的莫薇，再小心翼翼看一眼老板，额头出了一层冷汗。圣京的压轴，赚的最多，但危险系数也最大，男人们豪掷千金，能玩的花样有很多，只要不死人，那都是让人尽兴的，更别说是十三层的压轴，非富即贵的人，花样更是让人心惊。

因为危险系数过高，十三层已经很多年没有压轴表演，半年前偶尔有一个，还是得罪人，被人强塞过来……

老板这是……

善人难做，她低下头，应声道：“老板放心，我会亲自盯着。”

季霖骁淡淡扫一眼莫薇，不紧不慢加了句，“跟客人说清楚，这个人，不再圣京保护范围内。”

“老板，这容易……出人命啊！”张慧惊住了，有圣京保护，客人还会稍稍留守，留人一条命，没有保护，客人有恃无恐，每晚都可能出人命！

她想再确认一遍，可受到老板投来的警告视线，她浑身出了一层冷汗，连忙低下头。

善人难做，在圣京做善人，就更加难上加难。

莫薇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攥紧的拳头，却泄露了她的慌乱。季霖骁对她，就恨成这样？

浓浓的不甘，在心口淤积，她舔了舔藕青的唇瓣，低声道：“季霖骁，为什么你从来都不相信我？”

“狡辩也不会让你好过一点。”

季霖骁捏住莫薇的脸，脸上绽放出曼珠沙华般的笑，语气森寒道：“不被圣京保护的人，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继续活下去。记住一点，你死以后，柳家破产。”

冷冷说完，他起身大步离开。

莫薇肩膀颤抖着，眸子里涌现出浓浓恨意。

欺负人……凭什么这么欺负她……

张慧看着双眼通红的女人，深深叹口气道：“莫薇，老板的吩咐，没人能违抗，你今晚休息……”

“我今晚会准时上班，慧姐，能分给我一个宿舍吗？我想睡一会儿。”莫薇嗓音粗嘎，脸上露出疲惫，前晚上一晚没睡，白天又跪了一夜，现在真的是心力交瘁。

“行，你以前的宿舍还留着，住那儿就行。”

张慧爽快点头，想到老板刚才的样子，小心翼翼问道：“莫薇，你跟老板的关系不简单，之前我们也听见了风声，老板对你很好，为什么现在会闹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

莫薇苦涩一笑，目光看向前方，语气茫然，声音轻到了极致，“季霖骁说我害死了他的妻子，他恨不得我死，就是这样……而已。”

张慧皱眉，下意识道：“莫薇，我们相处了一段时间，你不是这样的人，这中间是不是有误会？”

莫薇心口像是被击中，眼泪大滴大滴掉下来，再忍不住，她声音哽咽道：“是柳茵茵自己设计的，但她死了，我辩无可辩，慧姐，你是第一个愿意相信我的人，季霖骁……说爱我，却从来不信我……”

完全崩溃的样子，让张慧心一软，当初的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她把人抱住，苦涩笑道：“莫薇，坚强起来，这一段时间熬过去，你的春天就来了，好好的活着，一个人，不会永远倒霉下去的！”

“我知道，慧姐，我就是……憋得太难受。”

“哭吧，哭一场，然后好好活着。”

莫薇狠狠哭了一场，晚上到十三层等着。

十二点一过，压轴上场。

她被迫换上薄纱裙，站在推车上，被人包裹的如同一个礼物，推进了包厢。

一进包厢，她瞳孔骤缩，贺鼎、萧夙都在，余下的四五个，也是豪门熟面孔……

“莫薇，我今晚特意带人给你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