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大步去了药铺。
药铺就在正院的门口处,像是门头一样,有三间房,还有一个特意的院子,便于患者休息。
进入三月,瘟疫患者已经少了很多,但是依然有其他的患者过来。董家翁正在里里外外的忙活着。
看到董家主母进来,有些好奇,便抬头道,“你怎么到了这里?”
董家主母在和董家翁说话之前,目光先是在人群中扫了一眼,直到看到那个低着头正在包扎患者伤口的三郎,脸上才布上一层阴云。
她先是对着董家翁怒吼道,“东跨院那边,明明开春就来了一个姑娘,你为什么瞒着我?就由着我每天在家里愁眉苦脸哭丧着一张脸,四处哭诉,你一个屁都不放!”
周围人听着董家主母这样说话,便偷偷的笑。
董家翁的脸上挂不住了,毕竟年岁在这里。此时被媳妇数落着,心中很不舒服。
他装作无意间的抬头,稍微的停顿了一下,而后又转头看着董三郎的方向道,“东跨院那件事情我还真的不知道。只是当时有令牌过来,我们不敢怠慢,便让三郎过去诊治了。至于东跨院住着的是什么人,我也和你一样,现在刚刚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不说?若是我不过来问,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说了?”董家主母说着,便开始拍打董家翁。
董家翁就是死不承认。
不知道他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
董家主母便没有了主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后,便又大步朝着董三郎走去了。
董三郎最近衣衫清新,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时常挂着隐隐的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张冷漠的脸,也有了笑意。
董家主母在董三郎的脸上看到这一点以后,忽而有点愧疚。这能怪他吗?
他脸上早就有答案啊?
只是她没有注意而已。
但是她还是试探性的走了过去,拽着三郎的袖子,把他拉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劈头盖脸的便是一顿训斥。
董三郎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今天怎么了,一句也没有回应。
只是最后的时候,她忽而脸上挂着笑,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道,“你和那个东跨院的小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