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尉岐抽疼了一下,这人的嘴是真毒,得亏对上的是他这个百毒不侵的渣王,否则就他这几句诛心的恶毒言语,还不得直接把人给气死过去啊?

不过无所谓了,现在有多毒,以后他就会有多后悔,他要让傅倾寒每一句狠毒的话,最后都变成扎在他自己心脏上的刺。

周尉岐叹了口气,再次将头埋在傅倾寒怀中,然后低低的发出一阵轻笑。

这笑声带着释然,带着自嘲,还带着某种决绝和悲戚,听得傅倾寒浑身不舒服,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的不舒服,他不喜欢这样的周宴宁。

周尉岐笑够了,他恢复如常,将两人清理干净之后他就如往常一样钻进了傅倾寒的怀里,他拉开他的手臂直接枕上他的臂弯,然后窝在他怀里,整个人蜷缩着紧紧环抱住傅倾寒的腰,最终满意的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傅倾寒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些慌,有些无措,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可他不知道是什么事,他还张不开嘴问,于是只能郁闷的睁着眼,直到很晚了才缓缓闭上眼睛。

翌日,傅倾寒是被房间里刺目的阳光给照醒的,这个房间一直拉着厚厚的窗帘,将光线完全遮住,在他被囚禁在这里之后傅倾寒更是封闭自己,耻于让外界的阳光见到这样狼狈的自己,所以,他已经很久没有晒到这样的阳光了。

忽然的暖光甚至让他有些睁不开眼,他本能的抬手遮住阳光,却在下一刻身体僵住,他的手上是空的,铐在他手挽手的手铐不见了,他的手……是自由的。

难道是昨晚周宴宁那个疯子忘记给他锁上了?可是怎么可能,那个疯子明明那么谨慎,他从未忘记过。

但不管什么原因,这本该是一件惊天大喜事的。

他自由了,他可以逃了。

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傅倾寒心里总是莫名的不安,他沉着脸下了床,心里竟然急切的想要见到周宴宁那个疯子,而且好巧不巧的,房间里并没有周宴宁的身影,他的身边空荡荡的。

难道,真的是那个疯子疏忽大意了?

傅倾寒控制不住的心脏狂跳,他有些僵硬的看向房门,然后一步一步走了过去,那几步走得很慢仿佛很长,他压抑着激动,又害怕着希望落空之后带来的巨大打击,直到他颤抖着将手握在门把手上,然后往下一拧。

只听咔哒一声。

门……开了。

手铐上的锁没了,房门也开了,他……他这是自由了?

傅倾寒呆愣的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不敢置信,可是周宴宁在哪里?

不对不对,他为什么会忽然放自己自由了?他绝对不会同时犯两个同样的大错,所以绝对不是他疏忽大意,一定有什么阴谋。

“周宴宁,你踏马又在搞什么鬼!”

傅倾寒几乎是白着脸对着空挡的客厅大喊,可是没有人,除了他自己的声音什么回应也没有,熟悉的别墅好像一个牢笼将他一个人困在其中。

“周宴宁!”

【作家想說的話:】

不愧是古早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