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还能一如既往的冰冷沉稳……

偷偷抬眼,苏袅便猝不及防直直撞进皇长子泛着猩红的凤眸中,那双眼看着她,甚至堪称凶狠……

平静了好一会儿,谢沉砚才开口让人送水。

苏袅大惊,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你你你、你现在送什么水,旁人还以为……”

可接着又想起来,自己衣裳好好穿着呢,怕什么。

谢沉砚闷笑了声:“替你净手啊孔雀小姐。”

苏袅撇撇嘴。

平璋没让伺候的宫人进来,自己躬身送了盆热水进来,苏袅脸热的没有抬头,然后就被谢沉砚将手拉过去细细擦洗了一遍。

“方才是我卑劣,苏二小姐能否原谅这次。”

苏袅还没开口,就听这厮继续道:“下次定不敢了。”

她顿时气急:“没有下次!”

谢沉砚垂眼闷笑……然后说:“好了,让平璋送你回去。”

苏袅抓住机会嘲讽他:“这是利用完了迫不及待便要将人赶走,啧啧……”

话音未落,便被捉住手隔着衣服按下去。

伪君子被拉下神坛后仿佛在一瞬间变成了无耻之徒,哑声开口:“让你走是为你好,苏二小姐若是愿意……在下不介意你一直留在这里。”

苏袅慌忙甩开手啐了口:“谁要留在这里看你这色胚。”

这时,平璋在外边恭敬道有事要禀,谢沉砚懒洋洋让他进来。

平璋躬身进来,没有抬头,简要的说外边出事了,

苏袅猛地回过神来,才反应上来平璋说了什么:叶舒宁与二皇子被抓了个当场!

她陡然睁大眼:“这么刺激吗?”

说完,忽然想到什么,她便试探着问谢沉砚:“……你做的?”

平璋已经退了出去,谢沉砚身上药效并未完全解除,只是有些不舍得从方才的余韵中走出。

他懒洋洋靠在那里看着小孔雀,眼底带着笑意:“成人之美而已,袅袅不觉得吗?”

这一刻,苏袅忽然间想起了以前的事,福至心灵,她问谢沉砚:“所以,你当初一直捂着那两人的事没有发作,便是为了让他们俩彻底锁死?”

先前谢沉砚说是为了皇家威严,这是事实,苏袅并没有疑心,可如今想起来,他未必没有别的打算。

若是让嘉恒帝知道自己二儿子与那个叶家小姐暗通款曲秽乱宫闱,为了维护皇室声名,那两人大概率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惩处,再往后,嘉恒帝自然不会允许二皇子谢程渝娶叶舒宁,让丑事被钉到墙上。

而后,若是那两人再有些什么事,那谢沉砚这个苦主便很有嫌疑了。

如今,那两人在小年夜宴当众丢丑、声名狼藉,再也摆脱不了干系,而这一切……和大皇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苏袅忍不住感叹:“旁人都道皇长子清正高洁乃是端方君子,没想到你还挺蔫儿坏啊。”

话音落下,便见谢沉砚暗暗挑眉,不等苏袅反应上来,便被他抓住手又一把拽进怀里。

“本宫分明是成人之美,却被袅袅这般诬赖……着实是冤屈。”

他一边假模假样说着,一边却扣着苏袅不松手。

殿内本就温暖如春,谢沉砚又是只穿着里衣,苏袅隔着衣裙都能清晰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

她小声骂他:“你不要脸。”

皇长子却厚颜无耻道:“已经被袅袅说蔫儿坏了,那还要什么脸面。”

此刻的谢沉砚有些像吃饱喝足却又有些意犹未尽的凶兽,看着她,眼角眉梢虽带着笑意,却又潜藏着危险。

苏袅不敢再逗留,冷哼了声:“我要走了。”

好在谢沉砚好说话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