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累了一天,她的意识逐渐陷入昏沉,就在几乎彻底被梦魇吞噬之时,温妩猛然睁开眼睛。

她垂死梦中惊坐起:【不是说原主每天晚上都要……都要找人陪,不然就会被人发现夺舍身份,死无葬身之地吗?!】

【那个啊。】

玉鹤嘻嘻一笑,【我逗你玩的。】

温妩:【……】

紧绷的神经陡然放松下来,她还没说什么,闭上眼睛就昏睡了过去。

拔步床上红纱垂落,无风自动。

不远处,烛火摇曳,一道气流悄无声息笼罩下来,吹熄了红烛。

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里,火光通明。

一人身姿峻拔,白衣胜雪,端坐于红木桌案旁,单手把玩着一盏茶杯。

几缕青丝垂落眉间,火光映入那双冷淡漆黑的眼底。

‘一定要记得,在温妩进房门的时候,你绝对要给自己找点事干。’

‘你要让她觉得,你身上充满了松弛感不像她那些庸俗的面首不是眼巴巴等着盼着人来的!’

‘务必要随性,仿佛一切都不争不抢,毫不用力。’

谢淮舟拂袖坐于桌边,指腹一下一下地按上茶杯。

房中阆然无声,窗外夜色幽静,整个宗门都沉睡在一片死寂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把玩的力道越来越重。

指腹每一次抚过,杯壁上的釉色都肉眼可见地黯淡几分,几次下来,茶杯发出痛苦的颤抖声,几乎快要被磨平了。

一灯如豆,映亮了窗柩被敞开的一角。

渐渐地,如墨般的漆黑被熹微的日光冲淡。

朝阳初生,光线徐徐从遥远的地平线浸润而来。

桌案上燃着的蜡烛总算淌下了最后一滴泪,在乍亮的天光中安静地熄灭。

淡淡的日光顺着窗柩攀爬而上,涌入房中,将桌边人的剪影在地面上拖拽得很长。

从天黑坐到天亮。

没人来。

谢淮舟缓缓掀起眼皮,看向紧闭的房门,眸底情绪翻涌,辨不清喜怒。

喀嚓。

茶杯应声而碎。

几片碎片“喀啦啦”在桌案上轻颤,已完全看不出花纹。

这绵延不断的声音仿佛在说

被折磨了一夜,总算解脱了啊!!

房间里动静太大,怨气如有实质般飘出来。

守在门口的仆从小心翼翼探出头来:“……谢公子?”

“温w……温宗主今夜去了谁那?”

守夜的仆从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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