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偶尔不经意触碰到他肩膀和手臂的时候,能够感受到对方白衣下紧绷的肌肉线条。
他的一条手臂勾在她膝弯,没有丝毫逾矩的举动,另一只手稳稳托在她腰间。
宽大温热的掌心隔着衣料触碰,温妩被那一夜折磨得分外敏感的身体瞬间一酸,浑身发软。
温妩垂下眼睫,努力把快要脱口而出的轻哼咽了回去。
好在这种安静的煎熬没有持续太久,也不知道那禁制究竟是什么原理,虽然看起来没什么特别,温妩识海中却仿佛自然而然地知道他们应该往哪里走。
停在一扇门前的时候,两人手背上的禁制皆是一烫,随即,门边自动向着两侧徐徐打开。
回到房中,温妩便重新获得了自由。
双脚沾 網 ???? : ? ? ? . ? ? ? ? . ? ? ? 地的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刚才仿佛做了一场梦。
但是现在梦醒了,一件更残酷的事情摆在她眼前。
温妩看着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
该说不说,万木春这活动办的也实在是太超前了,整个房间放眼望去,全是艳艳的红。
红烛,红色的床幔,红色的锦被,红色的一切。
温妩甚至在床上看见了寓意着“早生贵子”的东西铺了一片。
她恍然间仿佛误入了谁家洞房。
温妩在原地站了片刻,木着脸转回身,坐在了距离床榻最远的椅子上。
既来之,则安之。
今夜她坐在这里是不会挪窝了。
虽然她也很想躺在床上睡,但温妩并不敢信任身边人的“绅士风度”。
初次见面就又是牵手,又是公主抱,明摆着段位很高,而且来者不拒。
玉鹤看热闹不嫌事大:【如果,我是说如果,待会他非要带着你去床上睡,你要怎么办?】
温妩冷冷一笑:【那我就】跟他拼了!
她再怎么说也是合欢宗主啊,又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除了流光城那位玉珩君以外,她还是很自信不至于打不过谁的。
身前掠过一阵微弱的气流。
温妩一顿,抬眸。
容庭清在她身侧的位置上坐下,灯火掩映下,容色更显俊美。
红烛悄然燃烧,火星迸溅噼啪作响。
无人开口。
温妩盯着身前的虚空,下意识伸手往腰侧摸。
这一动作摸了个空,唯有腰间金铃被她指尖触碰,叮当作响。
温妩动作一顿。
是她忘记了,现在她根本没有口袋,更没有手机。
那这种沉默的尴尬时刻,她到底要靠什么排遣?!
就在这时,身侧的火光陡然黯淡下来。
容庭清单手按在两人位置间的桌沿上,冷不丁倾身靠近。
就像是身边坐了个雕塑,而这雕塑突然动了,温妩惊了一跳。
她下意识向后退,几乎是同时,她眉心略微一凉。
一片雪色的袖摆在眼前垂落下来,在灯火掩映下,宛若冰雪般通透,温妩几乎看见对方清隽的腕骨。
容庭清的手在她眉心一触即离,他收回手,淡淡看她一眼:“你很热?”
温妩:“?”
对方的视线缓缓自她眼尾向下,掠过脸颊,清晰的下颌,修长的脖颈,再到她腰间若有若无碰撞的金铃,最后重新看向她的眼睛。
他:“脸红了。”
温妩:“!!”
这话她没法接啊!
余光瞥见桌案上近在咫尺的红烛,温妩掀起唇角:“你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