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绝对是做不出和别人喝交杯酒,或者更大尺度的事情来的!

电光火石之间,温妩急中生智,腰身猛然用力一拧,上半身前倾几乎扑到白衣男子怀中。

她艰难地维持着这个看似亲密,实则压根连一片衣角都没挨到别人的姿势,劈手将酒杯夺过来。

温妩动作太快,力道也稍微没收住,杯中酒液猛然狂乱地摇曳起来,几乎溢出酒杯边缘。

实在不是她想这么粗暴,只不过这个姿势太累太考验腰力,她的腰不巧刚受累过不久,温妩感觉自己坚持不了多久。

匆匆之间,她指腹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对方的手指。

微凉。

很骨感。

像是冷玉一般,细腻,但又不柔软,透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感觉。

很……好摸。

下一瞬,她便感觉触碰到的那只手略微一僵。

很微妙的感知,温妩却立马清醒过来了。

她心头一跳,她在想什么有的没的?真的是穿成原主太久了,连脑子都被同化了?

她心绪激荡,一时间没拿稳酒杯,险些连着杯子连同酒一起甩出去。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用力收拢指节,试图把酒杯重新攥紧。

这酒杯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看起来轻飘飘,端在手里却沉甸甸的。

温妩刚抓紧,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另一只手就在这时轻轻勾动了手指。

刚落入掌心的杯壁瞬间顺着这力道滑入它指缝之中,温妩怔了怔,尚且来不及分辨方才那一瞬间究竟是不是错觉,酒杯便顺着惯性“哐当”一下砸落在地。

一时间,所有暧昧旖旎的氛围全部被这一声清脆碎响打破。

全场皆静。

温妩:“……”

她不着痕迹地用余光扫了一眼身边人,对方乌浓稠密的睫羽垂着,一只手已经松开她,另一只手端着一杯茶,袅袅茶雾模糊了他的面容,仅剩璀璨的金坠映着丹砂。

仿佛方才只是她的错觉。

温妩心底狐疑,却知道现在不是什么适合问话的场合。

迎着若有若无扫过来的视线,事已至此,她垂眼看着碎裂一地的酒杯,清澈的酒液渗透入地毯中,洇开一片深色的澜痕。

“这酒味道不好。”她鼻腔里逸出一道辨不清意味的气声,“本座不喜欢。”

红衣女子淡然倚坐在软塌间,眼睫低垂,目光落在碎裂的酒杯上,似是不屑。

“主持人”笑意有点僵 ?? ?? ?? . ?? ?? ?? ?? . ?? ?? ?? 整 理 硬,对上温妩这尊阴晴不定、肆意妄为的煞神,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发怵。

他一边干笑着试图打圆场,一边转过脸望向梦溪的方向,满目求救之意。

“招待不周,是万木春的不是。”梦溪自温妩身侧倾身,伸出修长的手指,弯腰将碎片捡起来拢在手心。

他转回身,微笑问,“不知温宗主喜欢什么口味,不若梦溪去帮您取些新的,便当做是赔礼了。”

压根没想喝酒的温妩:“……”

倒也不必这么有眼色,服务这么到位。

她说万木春的酒难喝,梦溪身为万木春的人,难道就一点脾气都没有吗?!

“不必了。”温妩一扫袖摆,重新坐回位置上。

她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手臂微屈搭在椅背上,下颌微扬,眼睫扫下来,一幅目中无人的倨傲模样。

“襄州的酒。”她冷笑一声,“本座看不上。”

襄州。

谁人不知道温妩同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