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约而同发出一声倒吸凉气的惊叹声。
纱帘被袖风掀起的那一刻,时间的流速仿佛无限变缓。
先是那人如流云曳地的衣摆,再是窄而不瘦弱的腰身,再到挺拔如松柏的脊背,再是清晰的喉结和下颌线条,纱幔如轻烟散向两侧,最终露出那人淡漠而冷冽的眉眼,曳地长发以金玉镶嵌的发冠高束在头顶,其间几缕金链垂落在额间,光影璀璨。
温妩微微一愣。
白衣男人安静端坐于桌边,单手随意搭在桌案上,宽大的袖摆边缘,露出一截冷白而腕骨清晰的手腕,小指之上,一条红线般殷红的痕迹横亘,无端平添几分艳。
他眼睫低垂着,似是周遭的喧嚣红尘事皆不入他眼底,温妩不得不承认,有些俗套的感慨并非词穷,而是太过于精准,没有任何词语能够替代。
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
这么说倒也不完全准确,温妩甚至觉得,对方更像是从神坛之上的壁画中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