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木春装潢其实很奢靡,哪怕是在正堂,软塌座椅也是极其柔软宽敞的,而且深度比寻常的软塌都要更深,在上面躺着睡上一夜,也绝对不会有什么腰酸腿疼的后遗症。
可能是为了方便一些有需求的人,在这上面做一些他们爱做的事情。
现在倒是方便了温妩。
倒不是她也想要做什么,只是即便现在她身侧挤了不少人,这宽敞的软塌依旧能够坐得下,腾得出更多的余量。
温妩挪了一点位置便停了下来。
顿了顿,她又觉得不够。
那空位倒是足够容下谢淮舟的身形,毕竟身为男主,身材自然是一顶一的好,宽肩窄腰是基本操作。
但是虽然谢淮舟身形清绝,却也绝对不瘦弱,这空间最多容下他,但绝对容不下他和她之间更多的距离。
这么宽敞的地方,她和谢淮舟就非得这么坐吗?
温妩再次朝着旁边挪了挪。
她这么一动,和陆珣之间原本还算安全的距离,便被瞬间拉近。
一股幽淡的海棠花香隐约顺着她的袖摆颈间弥散出来,味道很浅,在万木春空气里氤氲的各种浓郁而令人作呕的浓香里,清淡到微不足道。
然而陆珣瞬间浑身都绷紧了。
他在一个瞬息间,在她无意识的动作下,兵荒马乱,如临大敌。
她却根本没有丝毫察觉。
陆珣看见温妩的视线落在她身体另一侧的空位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不在意他。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在乎她的靠近?
陆珣喉结滚动,强迫自己挪开视线,放松身体。
他盯着桌案上的茶杯,仿佛要把每一缕花纹的走向都研究得清清楚楚。
然而下一瞬,他喉咙便是一紧,险些破功。
陆珣清晰地感受到一只手不经意间掠过了他的月退,然后按在了旁边的衣摆上,轻轻用力下按。
软垫下陷,他被压在她掌心下的衣料瞬间紧绷。
她并没有触碰到他。
但是紧绷的衣料箍住了他的月退,还在顺着她的动作不断地下陷,挤压。
陆珣喉结不自觉滑动了下,黑寂眸底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显得眸色愈发加深。
陆珣感觉很热。
温妩在他身边蹭来蹭去,陆珣莫名感觉心头火起。
一方面,是那个碍眼该死的谢淮舟又挤进了他们之间,虽然他没有过多地表露出竞争性,但陆珣还是本能地警铃大作。
另一方面,则是她带给他的异样感触。
眼下身上感受到的,比直接被触碰还要更折磨。
身侧人为了挪动身位,身体不可避免地朝着他的方向倾斜,温热的吐息,柔软的馨香,还有凉而长的银发……
发梢落在他身上,随着她的动作扫动,发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穿透衣料,刮过他的皮肤。
不疼,勾的他痒。
但是又不给他一个痛快。
陆珣感觉快要疯了。
但旁边的人却仍旧一无所知。
“喂……”
开口时,嗓音已经哑了。
回应他的是温妩轻飘飘一瞥。
她还在动。
陆珣呼吸微滞。
他天生反骨。
曾经是襄州苍溪意气风发、风光恣意的陆氏少主。
如今即便陆氏早已不复,他也从未向谁低过头。
在温妩的默许之下,依旧变本加厉地肆意妄为。
他嚣张,他不服,他叛逆。
越是紧绷束缚他的身体,某些地方就越是想要挣脱束缚破土而出。
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