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几位大佬就当她是个屁,把她放了吧。
但是现在的状况下,每动弹一下都容易被无限放大,一个搞不好就受人曲解,到时候死的就是她了。
温妩只好忍着这种诡异的阴森感,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不动弹,安心做一个美丽的花瓶。
魏方朔提着惊鸿影落在她对面,走到虞仓舒身边。
虞仓舒肤色原本便偏白,眼下更是惨白一片,先前本命法器灵息被毁,眼下门中弟子死伤惨重,显然还没完全缓过来。
但他依旧只是笑,双眸微弯看向魏方朔:“魏阁主有何指教?”
魏方朔甩了下右手,这么一动作,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血珠不要钱一般“刷刷”往下滴。
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淡淡道,“热身结束了,眼下满身都是汗,不知虞门主可否给点风吹一吹。”
虞仓舒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魏阁主倒当真不客气。”
话虽这么说,他动作却丝毫不犹豫,抬起手不偏不倚撞上惊鸿影的刀尖。
一大块血肉被生生割下来,虞仓舒却连眉梢都没动一下,另一只完好的手单手掐了个法诀。
地面之上的碎石反重力盘旋而起,覆盖着澄莹的灵光,包裹着那一小块血肉,凝成了一个人形,只不过看上去更像是个未成形的玩偶,既没有五官,也没有衣着,光秃秃地立在半空中。
虞仓舒一摆手,它便轻飘飘落在地上,极其自觉地走到了阵眼空缺的位置。
虞仓舒再一扫长袖,两面掉落在地的玄幡飘起来,被那个没有脸的人稳稳接在了手里。
下一瞬,狂风拔地而起。
这风大的,温妩觉得就连她先前在沙漠里旅游时遇到的沙暴,放在这里比一比,那都是小巫见大巫,几乎算得上风平浪静。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吹得飘起来,腰间却一紧,被一股力道牵扯着拽下来,重新稳当当地落在了地上。
温妩低头一看,果然看见身上的衣服又“活了”,先前分明盘在她心口间的蛇鳞,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个位置,此刻无声无息地缠在了她腰间。
而她身侧的沉秋却远远没有这么好运,在这样猛烈的狂风下,他下半身的迷雾被肉眼可见地吹散了,只剩下稀薄的一小缕。
看起来就像是一根牙签撑着一颗西瓜,温妩甚至担心他下一秒“嘎巴”一声就要被吹断了。
沉秋的脸色也不算好看,确切的说,是露面以来第一次沉下了神情。
这阵风已经足够缠人,更缠人的是魏方朔的刀法。
他每挥出一刀,刀风卷集着大风,既扰乱了他的迷雾,又凝成一堵坚不可摧的风墙,牢牢将玄机门弟子严丝合缝护在里面。
这风阵不好破。
沉秋顺势彻底将烟雾散开,轻烟无孔不入,钻入风墙之间狭小的缝隙,在每个玄机门弟子身上都悄然粘附了一点。
这烟雾并不起眼,也没有分量,玄机门弟子对此一无所知。
虞仓舒眉心微皱,眼疾手快一扫袖摆,将距离他最近的几名弟子身上粘附的烟雾扫落。
只短短一瞬间,他未能来得及照顾到的玄机门弟子惨叫一声,活生生融化成了一滩血水。
狂风骤停,风墙消散,幻象瞬间崩碎。
魏方朔见状,瞬间意识到到身后惨状,从牙关里挤出两个字:“沉秋”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实在是风太大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魏阁主,不要这么凶的骂我,好不好?”
沉秋委屈得直掉眼泪,动作却丝毫不慢,趁着惊鸿影一刀斩落之前,毫不犹豫地钻入地面之下。
阵法幻象在这一刀下彻底破碎。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