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扫了下拂尘,倒是极有礼数地朝着卫函行了一礼:“那么在下也告辞了,卫护法。”
玄机门和天武阁两个队伍乌央乌央远去,人少了,空间便显得愈发空旷起来。
偌大的庭院间,除了随风簌簌摇动的树影,只剩下两道身影。
陆珣不知何时也离开了。
卫函抬手掐了个决,将两人的声音隔绝,视线在窗台上停顿片刻,这才看向谢淮舟。
他脸上的笑意异常暧昧:“这次效果如何?”
他可是看见了,那花瓶已经用上了,正摆在窗台上呢。
虽然把海棠花放在里面,不仅没有丝毫美感,看上去还异常诡异。
但是即便如此,温妩都能睁眼瞎地放弃掉原本的花瓶不用,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谢淮舟没说话。
说话得不到回应,然后自己重新把场子热回来,卫函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他对于这种状况司空见惯,经验颇丰,甚至没有感受到半分尴尬,回想着方才来时看到的画面,煞有介事摇着折扇点了点头。
“应当是还不错,我看你们之间的气氛,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卫函轻轻眨了眨眼睛,“方才温妩竟然还为了你当面驳斥魏方朔,为你找场子撑腰,今夜收获颇丰啊!”
听见“魏方朔”三个字,谢淮舟总算有了一点反应。
“魏阁主对温妩的态度,绝不一般。”
卫函露出一个茫然的表情。
“难道你刚知道吗?”他缓慢地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眼神,“他们不是白天还在那个?”
“……”谢淮舟将心底莫名其妙的情绪压下去,“我知道。”
他只是突然间有了实感而已。
还有那个阴魂不散的陆珣。
“想办法把陆珣解决掉。”谢淮舟冷冷道。
卫函:“?”
他伸手摸了摸谢淮舟的额头,瞬间就被偏头躲开。
卫函没生气,满脸恍惚地将曾经谢淮舟对他说过的话原话奉还:“你是在温妩身边待得太久了吗?”
“我们是来完成任务的,不是真的来无恶不作的。”
谢淮舟眼皮一跳:“……我没有要他命的意思。有陆珣在,对于任务是一种阻碍。”
谢淮舟向来寡言少语,偶尔一眼扫过来,也漾着浓郁的不屑和轻蔑。
眼下说出这些话,已经算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极为耐心的解释了。
但卫函面容上的恍惚神情却依旧没有丝毫消退。
“……你……”
卫函看着谢淮舟紧绷成一条平直线条的唇角,缓缓道,“……什么时候对任务这么上心了?”
之前自己那么努力的时候,谢淮舟在干嘛呢?
消极怠工,谢绝配合。
他奋发图强想了多少计谋,为此头发都快掉成箨珐公子那样,好不容易喂到谢淮舟嘴边,对方不仅不感激,还嫌弃“难吃”。
说实话,卫函简直比谢淮舟更想让他脱离苦海。
但凡换一个队友,自己的日子也不至于过得这么苦。
结果现在……
“你现在这样,如果不是我足够了解你”
卫函仿佛三观遭受了巨大的冲击,喃喃道。
“我险些要以为,你在公报私仇,解.决.情.敌了。”
(不知道口口的原理)
嗯……怎么不算呢[可怜]
??[34]九陵(十八)
前往参与九陵小会试炼地,需要经过传送法阵。
传送法阵并不能保证弟子们被传送至一处,因而每一名弟子身上,都佩戴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