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痒,这让难熬的日子变得更加漫长。就算绝食,他们也有手段治我,像在喝的水里下些乱七八糟的药,不出一个小时,便会莫名放大饥饿感,对着人都会流口水。
见到婪雀手里的食物时,只顾冲上去狼吞虎咽,如同发狂的野兽。达木抱着我,告诉我饭菜里有解药,不伤身体的。
不可否认,这些吃食很好吃,可咽进肚子后却泛起咸苦的滋味,埋头进食的姿势使泪水弯弯绕绕,原来是被一同吃掉了。
绝食无果,导致我泄气了好几天。
恹恹地趴在窗台的案几,我发着呆,晴日的天光亮暖,张开五指那些曦光便从指缝漏下,切实存在的温度犹如真的能被抓在手心。
飒
忽而刮过凛冽的风声,屋前的树梢丛摇摇晃晃,发出沙沙般的摩擦声。迎着不算太刺眼的阳光,至粗壮的枝干上男人跃然而下,身形颀长,轻盈地像飞鸟,不同于其他人,他扮相简单,齐肩短发,灌风飘扬的披衣,他侧首对着后面的浓绿深处笑道:“难得出来一趟,就别臭着脸了。”
我怔然,望向他。
仿佛感应到我的视线一般,他回头,略带讶意地看着我。不过很快,跟着在他身后的人影轻巧跳过重重树桠,单手拂开阻挡前路的矮枝,露出一张熟悉的稚嫩面庞。央措吉面色不虞,囔道:“腿不好还乱跑,要出事了他指定说我。”
男人扯着披肩,回道:“不会,那人懒得和小孩计较。”
他们的出现就像一道强行撕开的裂痕,撕毁达木和婪雀施于的一切,他们自然地交谈着,比起我的窘迫不适,如同割裂出两个世界。饥渴的人在面对眼前的水时是无法自控的,而他们,除那两人之外的人,对我来说正是那一碗水,我急忙撑直身子,探出半个头,想要叫住他们,可手腕传来隐隐钝痛,镣铐一直锁着,已经两天没有被打开了。
顾不上这么多了,我急得朝他们大喊:“喂!”
“央措吉!”
我只想寻求帮助,即使我很清楚,本质上他们是一伙的。
“央措吉!央措吉!”
央措吉终于肯看过来,我大喜,忙道:“能不能能不能帮”
他一时愣住,向前迈一步,而后男人问怎么了。他定住,回避似的扭头躲开我,嘴唇轻轻动了动,太小声了,我听不清,怕他们离开,又喊:“央措吉!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