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刀的刀刃若镜,倒映出我惊慌失色的面孔,急忙叫停:“等等!不是,跟这些部位有什么关系?!”
“只是基础的清理,没有别的。”达木附在我的耳畔说道。
“那也不行!”我憋得面红耳赤,推开靠近的婪雀,“你、你们我哪里刮过这些,我是男的,不能随便刮”
达木笑了一声,接过刮刀和小罐,白乳随意地涂抹在胯下,握着半硬的阴茎,有条不紊地用刮刀清理。他斜斜地瞥向我,“我们都要这样,难道就不是男人了?”
他的手指修长,刮刀灵活地变化方向,握着阴茎的手时不时滑动,起泡的乳液甚至沾到了顶端,顺着动作一下一下地黏在柱身上,发出黏腻的声音。
我简直看不下去。
天人交战几十回合,我闭眼咬紧牙关,带着显而易闻的颤声,“我自己来、自己来。”
漫长的过程令人夹在羞耻和绝望之中,当婪雀再三提醒后庭这一部位时,我差点崩溃,喉咙爆出一声低喝,“我没有肛毛!”
他怔怔地看着我,手里还拿着罐盖和罐子。我吸气平复心情,缓声重复道:“我不用处理那里那里不需要。”
说完,他垂下头,低声应一个“嗯”字。
接下来的冲洗简单多了,我巴不得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衣服裤子,头发一甩全是水地狼狈离开。
夜色不算朦胧,缺角月高高挂起。
我心情郁闷,不成想参加一场婚礼竟这么麻烦。毛被刮了事小,但这样刮也太奇怪了,难道整个寨子都要为这场婚事刮毛吗。
望一眼天,我方才发觉,月亮已经看不见了。
成婚倒计时
15
六点零五,窗外淅淅沥沥,果然下雨了。
达木不在屋内。我眯了眯眼,倒扣手机,未关紧的窗缝漏下渺渺白光,昭示新的一天已然来临。
我翻了个身,合眼睡了十分钟,可意识清醒,怎么也睡不着。抓着头发爬起,我打哈欠准备洗漱,门却从外面推开,来人竟是许久不见的央措吉。
他穿得很喜庆,面具绑在脑后,胸前的两辫穿插着红带,打扮的跟迎亲童子一样。他抱着一堆衣物,丢在床上,发出一声闷响,“喂,记得换。”
我咬着牙刷,含着一嘴薄荷味的泡沫。
央措吉对我上下扫视几眼,蹙眉,“啧。”
也不知道他啧什么,我囫囵地漱口洗脸,整个人变得清爽舒适。我走到床边,拎起一角大红色衣袂,困惑道:“我也穿这么红吗?”
央措吉撇了撇嘴,叉腰说:“又不是你一个人这样穿。爱穿不穿,没人求你穿。”
我忽视他的阴阳怪气:“入乡随俗我懂。”
这套衣裙繁复,半天难系好腰带。我看向一旁没事干的央措吉,对上视线,他忽而瞥开,“别看我。”
“帮个忙。”我扬眉,说:“我真不会。”
他不情愿地挪动,伸手一把扯过腰上绕了一圈的腰带,我猛得吸气:“轻点,轻点。”央措吉狠狠瞪我,我怀疑他束了死结。
“喝药了吗。”他没头没脑地问一句。
“药?”我被他拉扯的挺胸吸腹,思考一下,“今天没有,起太早了。”
央措吉很快系好,我低头看,根本找不出结头在哪里,规整漂亮。他退开几步,“达木把药给我,让我提醒你。”
说着,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包褐纸,鼓鼓的,冒着热气。
“还有你的早饭。”央措吉解开上面的绳结,左边的白布包着几块糕点,右边则是小纸裹好的药丸。三天前,塔金老叔开始给我换药,从一大碗的中药,变成手搓的药粒,闻着和先前黑漆漆的药汤毫无差别。
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