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堆着笑说:“这么不禁玩,几句话就脸急了。”书办道:“不是我脸急,若再说什么,岂不带累了二太爷的清名呢?”李十儿过来拉著书办的手,说:“你贵姓啊?”书办道:“不敢,我姓詹,单名是个会字,从小儿也在京里混了几年。”李十儿道:“詹先生,我是久闻你的名的。我们兄弟们是一样的,有什么话,晚上到这里,咱们说一说。”书办也说:“谁不知道李十太爷是能事的,把我一诈,就吓毛了。”大家笑着走开。那晚便与书办咕唧了半夜。
第二天,拿话去探贾政,被贾政痛骂了一顿。隔一天拜客,里头吩咐伺侯,外头答应了。停了一会子,打点已经三下了,大堂上没有人接鼓。好容易叫个人来打了鼓。贾政踱出暖阁,站班喝道的衙役只有一个。贾政也不查问,在墀下上了轿,等轿夫又等了好一回,来齐了,抬出衙门,那个炮只响得一声。吹鼓亭的鼓手只有一个打鼓,一个吹号筒。贾政便也生气,说:“往常还好,怎么今儿不齐集至此?”抬头看那执事,却是搀前落后。勉强拜客回来,便传误班的要打。有的说因没有帽子误的;有的说是号衣当了误的;又有的说是三天没吃饭抬不动。贾政生气,打了一两个,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