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也说不出?来,只静静听着,安慰或者平复的言语在这?时候都那么虚弱且无济于事,或许这?些话,沈宜从未对任何人讲过,今日他能脱口?而出?,就让他说个痛快。
“我记忆最后的事,是?我爹扛起我朝外走,我娘浑身?是?血,一点点在地上爬着,爬出?来哭喊我的名字,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我娘,后来我才知道,她那次一病不起,没几日人就没了,也好,好过继续与我父亲这?样的人做夫妻,犹如置身?阿鼻地狱。”
沈宜说完,沉默一会儿,看向了梁道玄:“和国舅说这?些,倒不是?标榜我有多可?怜。国舅的经历,这?些年我多少也听过许多,国舅父亲如何,朝野也是?人尽皆知,我犯不着与国舅比较些惨况。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这?次国舅助我行如此大逆,往后同心?同德,总要知根知底,国舅说是?也不是??”
梁道玄得到了想要的保证,不以喜色以对,只沉静回应:“这?是?自然,我为太后,也为陛下,宫中虽天下至尊,但前行之路步履亦艰,有沈大人相伴辅弼,就算我一时缺位,因故远离中枢,也能放心?安心?。”
二人看过对方的眼睛,相视一笑。
这?时,已有见?了火光的衙差赶来查看情况,聚过来的百姓也越来越多,梁道玄对沈宜说道:“虽然过往之悲辛不胜枚举,但这?孝子的模样,还?是?得好好作戏,沈大人,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