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符离无意扫过他的腰间时,却顿住了,那是军哨,用以危急时增援。
他这次未经过乌渠王的允许私自带了一对人马而来,不过两万,只是面上营造了十万的架势,但是对谢崇青却不知底细。
他犹犹豫豫间,并未下令。
而谢崇青算无遗策,他料定符离手中没有多少兵,便唱了一出空城计加以试探。
他收到符离给他的信后气的把桌子都掀了,当夜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他料定自己为了保全燕翎不敢轻举妄动。
而他,需要以符离为诱饵,把乌渠的全部兵力都调过来,一网打尽。
谢崇青闭了闭眼,思及与阿翎最后拥抱的场景,想念与爱欲快要遏制不住,疯狂迫切的想与她会面。
……
自那夜不欢而散后,燕翎再没见过符离,令她放心的是,符离没再像那日一样逼迫她成亲。
只是她的衣裙全部换成了红色,似喜服一般日日碍着她的眼。
而下人们的称呼也全部改成了夫人。
燕翎发过怒,但无济于事,他们该叫还是叫。
“夫人,主公请您去前院,今日大摆宴席,需要您出席。”婆子进了屋毕恭毕敬道。
燕翎懒懒地翻了个身:“不去。”
她这两日觉得身子不舒服的很,也不知是太过担忧没休息好,还是没吃好,总觉得胸口闷得慌,嗜睡,不想说话。
“夫人,主公说您务必前去。”
燕翎陡生烦躁:“不去就是不去,听不懂人话吗?滚。”
婆子们淡漠的无视了她的话:“奴婢给您更衣绾发。”
燕翎有些无力,便只能随着他们去了。
符离在前厅设宴,宴席上除去他的心腹外,还有朱序与他的长史,正战战兢兢的坐在一侧,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乌渠男子,坐在符离下首。
燕翎冰着一张脸款款而入。
那中年乌渠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眸中惧是惊艳:“王子艳福不浅,这便是那大晋公主?”
符离转动着手中酒杯,不悦的看着他那副模样:“再瞧,挖了你的眼睛。”
乌月提赶忙把手放在肩头:“尊贵的王子,属下冒犯了。”
燕翎落座于乌月提对面,红衣似张扬烈火,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与华美。
乌日海珠脸色不佳,不知道她王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子,王上对您的私自行动很生气,不过您拿下瀛州,又生擒大晋公主,算是将功抵过。”
符离扯了扯嘴角:“听闻我那王兄很是威风,我自然是比不得了。”
乌月提笑了笑:“王上说,若是此行能把大晋公主带回去,他便愿意把余下兵力全部派来,全权交由您来负责。”
乌渠王对大晋公主与驸马伉俪情深早有耳闻,燕翎到他手里,那那位驸马还不是任由他拿捏。
符离脸色冷了下来
:“那谢贼奸诈狡猾,万不可掉以轻心,公主不能离开瀛州,毕竟大人也无法保证这一路上出什么问题罢?”
“有这公主在,谢贼何愁不投降。”
乌月提虽不满,但还是道:“容属下与王上商议一番。”
符离主动缓和:“今日宴席,我们先享受当下。”
舞乐奏了起来,燕翎一概不碰宴席上的饭食酒水,只是冷淡的看着殿内的舞女,一曲胡旋舞柔韧而有力道,与大晋柔软的舞蹈并不相同。
乌月提时不时的扫过燕翎,燕翎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心中只余嫌恶。
宴席散去,燕翎身心俱疲,她腹中空空,却丝毫没有任何胃口,反而有些犯恶心。
她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