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先走了,好好照顾外祖母。”
她一身华服,高髻上金冠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地位,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谨小慎微的瑜王殿下了。
燕翎心不在焉的往外走,门下一道高大的身影远远的凝望着她,燕翎怔了怔,加快了步伐,耳边的珍珠来回晃荡,雪白的皮肤细腻如玉。
“谢郎,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她提着裙摆下台阶,谢崇青伸出手去扶着她,一边自然道,“你去哪儿我都知道。”
他这般坦然,燕翎倒是没有被监管着的不悦。
燕翎犹犹豫豫:“内侍省的说婚前不叫我们二人见面。”
谢崇青把她打横抱起:“没事,这儿谁也不会知道。”
二人进了马车,关上了车门,谢崇青点了点她的鼻尖:“你不在宫中,我的聘礼不知何时送。”
燕翎哑然:“这么快。”
“嗯,我想快些,免得节外生枝。”
内侍省本来拟订的日子是明年开春完婚,毕竟是长公主成婚,必然是要盛大,还要等各地藩王进宫,缝制婚服,修建长公主府邸,都是要时间的。
但是谢崇青等不及了,他想三个月后就完婚。
他相信燕翎也等不及。
燕翎脸一红,有种被他看破的感觉:“我……不急,谁说我急了。”
谢崇青看着她红红的耳根,故意捏了捏:“是,殿下不急,臣急,急得很。”
他早就急上了,恨不得今日就成婚。
燕翎眼珠子转了转,故意在他大腿处拧了一下,她就仗着谢崇青要脸面,在外面不敢怎么样。
春日衣衫轻薄,酥酥麻麻的感觉顺势如燎原之火烧了起来,谢崇青神色一凛,笑意一僵,随即握住了燕的皓腕。
燕翎皓腕一疼,嘶了一声:“你弄疼我了。”
谢崇青当即放了手,深深吸了一口气:“殿下,臣有急事,不能陪您回去了。”
燕翎笑意微顿:“你怎么了?”上次也是这样。
“没什么。”谢崇青脸色陡然变差。
燕翎想捧他的脸颊,眸中的担忧真心实意,谢崇却抓住她的手低声道:“殿下先回吧,臣真的没事。”
说完就推门叫车夫停了车,下了马车。
事情的发生很是突然,燕翎还懵着,谢崇青就已经解了一匹马翻身上
去了。
燕翎满脑子都是莫名其妙,便吩咐车夫:“跟着他。”
车夫鞭笞马匹速度快了起来。
燕翎好奇与担忧已经达到了顶点,同时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生气,对,是生气,她对谢崇青有所隐瞒而生气。
她今日非要瞧瞧谢崇青究竟瞒着她什么了。
谢崇青一路疾驰回了乌衣巷。
燕翎的马车也停了下来,她疾步今日谢家大宅,府上的侍卫见是她不敢拦着,还是元彻匆匆得了令跑了出来。
“殿下。”
燕翎没等他说什么一把推开,“让开,谢崇青在哪儿。”
“殿下,大人他不在府上。”
“胡说,我亲眼瞧着他进来的,刚才还与我在一处呢。”
元彻熄了火,无语凝噎。
“你还真是他衷心的狗腿子啊,本宫的话也敢不听,本宫今日倒要瞧瞧他瞒着本宫什么事,若是不好好解释清楚,婚事作罢。”
燕翎当然是唬他的,但是元彻看她本宫都出来了可见是气的不轻。
他索性道:“殿下,属下就老实说吧,您能接受家主身患隐疾吗?”他说起来也是有些尴尬的,始终不敢抬头看她。
燕翎狐疑,隐疾?她与谢崇青相处这么久从来没听过他患有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