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回答了。

“书房的一本书里?。”他说。

他可以回答的更细节，比如这本书在书房第三个书架第二排的第七个，书名是他不认识的字。

但因为?他不满意于她对刚刚事件的回应，所?以只给了她一个含糊的回答。

“哦，那本书……”

平影皱起?眉，回忆了一会儿：“我没记错的话，叫《俄耳甫斯赞美诗》，和希腊神话有?关，你的名字也出自希腊神话。你有?空可以看看。”

她建议。

但提起?这本书时的语气里?并无明显的好恶。

厄洛斯不认识那本书的书名，对什么希腊神话不了解也不感?兴趣，但因为?提到?了他的名字，所?以问：“这本书里?有?我的名字吗？”

“有?，祷歌之……五十五五十六提到?了你，五十八是你的祷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平影如数家珍。

厄洛斯下意识问：“那有?你吗？”

“当然没有?，我的名字和神话完全无关。”

她否认。

“那你很喜欢这些？”

“在过去一段时间内。但现在早就不。”

她不避讳地承认这点，但又施加一些否定，这让这话看起?来很真，然而?因为?她本人的缘故，这样过分坦诚的时刻，又会让人觉得她在说假话。

“为?你取名字，只是因为?它们流传度广且在那时让我第一个想到?，仅此而?已?。”

她解释。

然而?在几?次三番的否认之后，平影又一顿，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太确定地说：“不过也许也有?我。那时候我似乎觉得，里?面有?个人是我。”

“在哪一章？”

黑发女人笑了，望向他：“那需要你自己找了。”

但她肯定是知道他不怎么识字的。

厄洛斯后知后觉意识到?她愿意回答他的问题就是诚心给他难堪，为?了看到?他此刻因为?不识字而?产生的窘迫后，他强调：“……我会看的。”

“看吧。”那女人扬眉。

像是相信他的样子。

但厄洛斯总感?觉她是在看他的笑话。

无论她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厄洛斯都?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了。

他立刻将视线转到?她手中的那把枪上，他早就发现了这把枪和其他枪的不同，在此时正好作?为?新?的话题来岔开平影的注意力?：“它和，其他的枪不一样。”

“因为?这是很旧的款式。”

平影解释，又皱着眉头回忆了一：“十五，十六年前?的款式？也许更久远。威力?比不上其他的，灵敏度似乎也降低了，好像也不能自动瞄准？我不记得了。我对这些东西不怎么了解。”

她似乎在某些方面很坦率。

会很坦率地承认自己的不足。

厄洛斯记住了这点。

“枪，只要会使用就可以。不需要了解。”

“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

“因为?你对我也是这样。”厄洛斯说。

她不问他怎么逃出来的，不问他的过去，也不问他的未来，不问他的能力?，不问他的想法，她对他的一切似乎都?不好奇，她只在意她想要他做的。

在这一刻，厄洛斯似乎又了解了平影一些。

而?越了解她，他越觉得这个女人比他更不像人类。

“其他的你可以挑一把玩，但是这一把不行。”

她耸了耸肩，没回答他听上去像是谴责一样的蠢话，只表现出了对这把枪的看重。

但就算她不说这句话，厄洛斯也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