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由她知元昊却不知。
云英听见声响,又半晌不见裴晏吭声,这才睁开眼,哑声笑道:“沈县丞还敢给大人气受呢?真是稀罕。”
裴晏扫了眼矮几上那碗一滴不少的药:“怕我下毒?”
云英并未多想,只当他是小心眼了,笑道:“手疼,端不起碗。”
“我还得请个侍女来伺候你了?”
“男人也行。”
裴晏扯着嘴转头刚要叫人,却听她又笑道:“丑的不要。”
说完吃力地挪了挪身子,便如初见时那般,撑手倚着头,盈盈含笑看着他,从头打量到脚,又从下缓缓扫回去,四目相交,微微扬眉。
裴晏默不作声,只上前端起药,倒回了药罐里。
云英撇撇嘴,心下暗暗骂了句,没趣地又闭上眼。
昨夜事发突然,那持刀汉子劈锁入内,拱手道了声抱歉便挥刀砍过来,她顺势周旋一番,这才拖了些时间,留下半条命。
思绪如四月飞絮,都在脑子里飘着,还捋不太清。
醒来到现在,她的头一直晕晕沉沉,眼里蒙着雾,听声也带着响,她甚至都看不清裴晏的脸。想来得休养个几日才会好,便也没多少兴致争这口舌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