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薛,开荤的滋味不错吧?薛的眼角眉梢,全是春风。

薛家富有,女子数不胜数。薛常流连风月场所,听曲看舞,在林芸质问他的时候,怪她不通情达理,不大方可人……

完事又会无比柔情地安抚,说他们有婚约,只有她是特别的。

把她的情愫一点点从甜蜜熬成酸楚,熬成自己快坚持不下去的苦药。

薛好像对她是不同的,会在街溜子调戏她的时候暴怒,甚至闹去县衙。闹得全县都知道,薛怒发冲冠为红颜,为与自己有婚约的未婚妻。

可是薛又是多情的,多到今天翠浓明天红绮,流连花丛和赌场。

薛总是输,输到家中父母恨铁不成钢,输光了身上所有银钱,求林芸去救他。林芸带着银两,却被赌场凶穷极恶的恶徒说不够,要她以身抵债。

她宁死不屈,被恶徒用烙铁在脸上烫伤了脸,半张脸毁于一旦。

薛就在旁边,没有出手阻止,在她被疼痛融得模糊的视线里,那么害怕,生怕自己被歹徒敲断手指头或脚趾头。

回头他抱着疼到快昏厥的她,说会负责,会娶她。

可终究还是没娶她,婚约变成可笑的废纸。

林家落魄,薛家取消了婚约。父亲已逝,后母把林芸赶出家门。

薛把她推在地上,大声质问她,怎么可以让他娶一个毁容的女人?她这张恶鬼般的脸,配得上他吗?

他左拥右抱姿容各异的美人,爱极了美人。

配吗?她捂着脸,上面灼痛无比。

明明已经痊愈成伤疤,却日复一日地疼得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