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月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迷迷瞪瞪看着眼前的人?。

有点帅,这个人?是谁。

封照炎的呼吸粗了几?分,她真?的是……胆大包天。要?是在外人?面前喝醉酒,那还得了。

无数思绪划过封照炎的脑海,最后?变成唯一的念头,那种?灼热感。

“……”他往下凑,目光中的占有欲似不加掩饰。

“师尊,想要?道侣吗?”

姜时月眼皮眨得很慢,也不知听懂还是没听懂。

“徒儿?来做师尊道侣如何??”封照炎用一种?近乎诱哄般的口吻问。

“徒……不要?徒……”姜时月对徒这个字还有种?印到本?能里的抗拒,即使并不完全理解封照炎在问什么,立即说?不了。

封照炎眸光凛了凛,声音压得更低了:“那师尊想要?我吗?我们结成道侣可好?”

“喜欢我,好不好?”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就像冬日里从冰封的雪地进入暖洋洋的屋子那样,令人?卸下防备。

好暖和。

姜时月的脑子就像被加热过的浆糊,盯着眼前的人?,寻思着他说?的道侣与喜欢。

“可是、我,不能喜欢你。”

身下的人?说?话比平时多了几?许懵懂,封照炎掏出?了最大程度的耐心,像是在给小孩糖果一样:“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呢?跟我在一起的话,什么都听你的,什么都给你。”

他大概是疯了,才会跟醒来什么都不记得的她说?这些。可是,他却停不下来。

“不能喜欢徒弟,不能的。”她大概是听懂了一半,就连说?话也只?是说?了一半。

徒弟,她果然是很担忧身份之别?吗?

“那我不做你徒弟了怎么样?”封照炎语气愈发柔和诱哄,“不做你徒弟,还什么都听你的,对你特?别?好,这样的话可以喜欢我吗?”

不是徒弟,还什么都听她的,还有这种?好事?

来人?啊,有人?骗小孩了。

姜时月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

“师尊,你还没有回答我。”

别?闹,她想睡觉。

封照炎的脸黑了几?分:“说?完再睡,师尊,你不可以这样不负责任。”不可以,这样随便撩拨人?然后?甩开。

“嗯嗯……”姜时月糊弄地嗯了几声,管它什么,先糊弄了再说?。

“……”封照炎嘴角抽了抽。

她还真是,玩完就跑。

睡着后?的姜时月手上的力气一点点卸下,封照炎却没有直接走,又这样看了她许久,最后?近乎克制地熄了屋内的烛火,离开屋子。

*

深夜的七峰月光很是皎洁,白茫茫一片洒在七峰的山峦上。

封照炎矗立在屋前,俊美的脸在月下显得犹如从地狱深处走来的恶神。

身下那种?邪火越发汹涌。

该死的,这是什么。

他阴郁地往下扫了一眼,有点嫌恶般。可全身仿佛都在告诉他,想要?更多,更多以及更多。

是什么?

不只?是表面与躯壳,还有更深层的东西。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东西,是无法说?明的东西。

他在想她么,可是他怎么能想她?他今晚,太放肆了。

封照炎在月下待了很久,吹着冷风让身体的温度平息下来。

回到屋子,屋里冰凉如水,他的大脑却如翻滚着炙烈的岩浆,如放在火上烤。他和她,他们之间隔着的东西。

他明明是要?报复她的,就算放弃太暴虐的报复,也绝不能与她欢心地在一起。可他做这些又是为什么?

她没法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