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月刚醒,就听说了这么个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

咳咳,夹带私货了。

要?是?有人?在,肯定要?将封照炎这行径喷上几番无耻。封照炎最近是?有些不太想装了,伪装也总该到了快了结的时候,对猎物也要?一点点逐渐收网。

他倒是?喜欢极了看师尊脸红的样子。

师尊觉得尴尬么,还是有更多的情绪……

封照炎按下笑意,表面还是?无辜地眨了眨眼,咬着唇用眼睛余光看她:“徒儿没关系的,全听师尊的。”

“若是师尊想要道侣,徒儿也可以的……”

他听起来竟有些委屈和大义凛然之意,配上这俊美又委屈的面容,更是?显得绮丽。

姜时月汗如?雨下。

天?啊,夭寿啊!

来个人?杀了她吧。

徒儿已经被她逼疯了。这是?这些年把对师尊的说一不二写进了骨子里吗,还会连这种事都愿意。

姜时月好不容易按捺住尴尬,道:“好了,别说了。”

“为师以为只是?米酒不碍事,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喝醉后的话多是?玩笑,不要?记在心上,全都忘了吧。”姜时月的视线有些飘忽。

封照炎瞅着她:“是?,师尊。”

师尊她,还真是?容易不好意思。

平时波澜不惊的七峰主,被说上这些话,脸上便已悄悄浮起了一层薄粉,似乎师尊的威严有损,扭过头去不好意思看他。可她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到底意味着什么。

哎,师尊这样。

以后在某些地方又不知是?怎样艳丽的光景。

某人?深呼吸,按住那股难以言喻的……躁动。

*

终究只是?插曲。

此番出行,两人?的正事是?解决心轮上执念最强的那一点。

两人?由于?修道起得都很?早,而客栈里小二和厨子也早早开始忙活了起来。早起的客人?在桌前用膳,厨房里热粥烧得咕噜噜冒着热气,满是?人?间烟火气。

结算了账钱,两人?御剑前往小二所说的那个瀑布。

听到水声淅淅,远远便见如?一道银河般的瀑布飞流直下。

瀑布下是?一汪深湖,湖水清澈,连着其他河道。周围绿意葱葱,是?一处古朴之地。

一个男子背对着两人?坐在湖前,竟隐约是?一副打?坐之相。男子身穿一袭白衣,墨发倾泻,显得颇有几分仙姿。而男人?则是?一把长剑,直直插在泥土中。

那剑狭长优美,剑柄上刻着精细的雕花,冒着古朴仙气,一看便不是?凡品。

这大概就是?小二所说的奇怪男人?了。

“师尊。”封照炎敏锐道,“你看他的衣服,这是?凌云门的人?。”

之前在千泽宫取火神剑时,凌云门也派人?来过。各大仙门服饰各有自己的特色,而眼前的男人?身上穿着的正是?凌云门的法袍。

而且看发饰,似乎是?高阶仙尊。

“凌云门有一长衍仙尊,据说五年前身陷一桩情缘中。长衍仙尊斩断情丝,了结情缘,自那以后不知所踪。”封照炎的声音幽幽传来。

姜时月也听人?说过这桩秘辛,倒没有听得很?详细。

其实各大宗门多数不限制道侣,但也有个别宗门和某些位置上,忌讳情字。比如?长衍仙尊,以其在凌云门的位置,便不可动情。

但这长衍仙尊的情缘为何?成为情劫,甚至落得个成为凌云门忌讳的下场,倒是?很?奇怪。

“这是?桩怎样的情缘?”

封照炎的眼神如?深邃的寒刀朝姜时月扫去,声音也显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