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楼梯口,冷峻的目光向下一扫,瘦弱的少年被铁链贯穿了琵琶骨,死狗一样牢牢锁在冰冷的石壁上。
迎面而来的空气一股味儿,久未通风的霉味,淡淡的铁锈味,更多的是浓重的血腥气
血迹顺着石壁蜿蜒而下,淌了一大滩,在昏黄灯光下泛着暗红的光。
零受伤颇重,面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灰白色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唯有那双眼,虽布满血丝,仍像是暗夜中蛰伏、随时准备扑咬猎物的狼崽子,透着股狠劲与不甘。
是个硬骨头。
早在很久之前权律深就听说过他,即墨家的野狗,名副其实的人形兵器,又凶又猛,面对敌人都是照着喉咙咬的,一击毙命。
有权有势的人都惜命,因此权律深对他也是印象颇深,只是一直没机会见着,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念念在哪?”
相比于权律深的陌生,零对他倒是一副很熟悉的模样。
凌乱的白发遮挡了大半面容,只露出线条冷硬、沾着血污的下颌,即便此时形容狼狈,那股属于顶级掠食者的凶悍与不屈,依旧如同实质般弥漫在空气中。
“念念?呵~”
权律深没急着说话,嘴巴里咂摸了一下他念出这个名字的语气,眯起眼,唇边溢出一丝冷笑。
“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这么叫她?”
自不量力。
一个两个三个,各个都生了熊心豹子胆,真以为他权律深是个死人不成,老是惦记些不该肖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