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开始,就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只能不受控制的、绝望的走向崩塌。
不对劲。
真的很不对劲。
他是即墨家精心培育出的杀手,相较于一般人更加敏锐,可一时又实在找不出这种异常的缘由。
但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情况危及,条件艰苦,荒山中破败的小屋几乎什么都没有,零看着勉强搭出的木床眉头皱得很紧:“念念,你在这等我。我去找些,被褥。”
话是这么说的,可去哪里找呀。
这里远离人烟,距离最近的人家都要近百里,哪怕他可以使用异能,一来一回都需要很久。
“别走!别离开我!”
“求你,不要离开我!”
却没想到,他这话一出口,原本正在认真用抹布擦床的小女人受不住了,将手中的抹布一扔,转身扑了过来。
瓷白的小脸,因为哭得太多,有点肿,眼皮红红的,就像两颗核桃。
细细的胳膊,死死抱着她的腰,力气小得就跟小鸡一样,真是一扯就断了。
可零却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座无形的山狠狠压住,动惮不得。
就好像她抱着他的,不是两只胳膊,而是无法撼动的钢筋铁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