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狼狈得不像样子,发丝凌乱,寻常总是一丝不苟的制服歪斜,白色衬衫领口敞开,哪里还有半点曾经的沉稳?眼睛里全是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只可惜,还未靠近教室,便被封烈的几个跟班拦住。
“哎呦,会长大人,您这又是在做什么?裴家才刚刚摆脱危机,怎么又开始犯傻?”
吴垠是真的头大,和方谭两个一左一右,拦着裴瑾不得靠近,喧哗声才起,就见封烈整了整制服的领口,扭扭手腕,缓缓走了过来。
走廊上人不少,可没人敢上前。
昔日的好友再次见面,情况已经彻底掉了个弯。
“我要见念念!”
裴瑾冷冷看着封烈,目光对视,后者扯了扯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可是念念现在不想见你。”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如今他也终于可以将这句话再还给裴瑾。
两个人都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风云人物,只是站在这里,闹出的动静就颇大,同学们探头探脑,又是诧异,又是兴奋的议论纷纷,教室里的温念不可能没注意到。
隔着教室敞开的门缝,裴瑾与温念目光对视,温念的眼圈立马红了。
她吸了吸鼻子,死死咬住唇,脑子里想起封烈的话:
他说,是裴瑾主动将小院的地址告诉他的。
裴瑾已经放弃她了。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裴家。
与封家不一样,裴家没有根基,也就没有退路。
封烈说了很多,说裴瑾是一个多么努力的人,从小到大,都是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他将自己逼得很紧,从很小的时候便开始帮父亲处理政务,与他这种缺少责任心的二世祖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