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死神酒馆突发暴乱,听说涉及到大人物安危,就连军队都紧急出动,惹得全城戒严。
还有一件不算那么大的消息
即墨家的野犬,叛逃了。
……
温念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
她全程昏迷,所以也就不知道在她晕倒后,发生了怎么样的混乱。
先是被囚于铁笼中的那条野狗,开始发疯。
明明已经认命般的剁掉了手指,如今却又像一只挣脱锁链的洪荒凶兽,在饕餮盛宴的残骸上苏醒。
所有人,包括他名义上的主人,即墨宣或是德叔,没有人知道零如今的战斗力已经到达何种程度。
S+级别的战斗力无法测量,一个加号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界限的突破,而是因为上面已然没有了可以标注等级的其他符号。
加固的铁笼从来不是束缚他的元凶,坚硬的链条在白发少年面前竟如脆弱的蛛丝被轻易撕裂。
零身材瘦削,个子也不高,可浑身散发出的气息却如从地狱中爬出的修罗。
“将念念,还给我……”
嘶哑的声音,像是砂砾划过玻璃,封烈抱着胳膊站起,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就凭你也配?”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零与温念的异样,心中腾然而起的却是更深的愤怒。
特别是对方那双白茫茫的眼睛……他怎么敢用这种眼神看着念念?除了手指,这双眼睛也该挖去!
在温念的印象中,风是一直一种很柔和的东西,轻风拂面,春风送暖,就像是儿时母亲温柔的手,情人的呢喃的低语……
可她却不知道,在某些人手里,风也可以是杀人的利器,强大到一定程度,风就成了杀人的刀,迅如闪电,见血封喉。
零的速度就很快,当空气被风刃割裂的尖啸声响起,封烈的颈上已经浮现出青色气旋裹挟的血珠。
很久以前,两人也曾在演武场交过手。那时的封烈虽然不敌,但至少也能打得有来有回。
可如今再战,竟然连一招都难以招架。
零的攻势迅猛,如狂风骤雨,封烈拼力抵挡,仍很快受了伤。
一边的即墨宣早已被突然发生的一切吓傻,下意识如往常般张口冷喝,一句‘狗杂种’还未出口,便被德叔一把托住,快速向包房门外逃走。
“他不要命了?”
多么令人惊讶。
是啊,在即墨宣看来,零的确像是得了失心疯。
作为一个底蕴深厚大家族,即墨家既然创造出零这样的利器,当然也要有辖制他的方法。
刑罚当然不仅仅只是为了惩罚,而是一种洗脑的手段,先将人的骨头打碎,意识磨平,然后再灌输进新的内容,这样才算得上一个合格的人形兵器。
既然是兵器,就是要丢掉作为人的意志。
一直以来,零都做得很好,‘形如傀儡,心若寒铁’,是即墨宣手中最趁手的那把利剑。
可现在,武器生了灵智,竟然有了自己的主意。
“德叔?难道他真的不要命了?”
训练培养出这样一把武器,耗费了那么多人力物力,经历过无数次实验,那样困难,理应万分珍视,小心对待才对。
可为何即墨家对零的态度却如此恶劣。
因为零,本也不是一件完美的作品,有着无法弥补的缺陷。
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却无法控制,就像是一个不断吹气不停涨大的气球,等待他的结局只有无情炸开。
零是个没有未来的人。
他如今之所以还活着,靠得全是即墨家不停供给的抑制剂。
少了这些药物,不出7天,他那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