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似乎都变得寡淡起来,到处少了几分滋味。
很显然,莫银芝也是这么觉得的,因为权律深发现,石桌上的茶水她也只动了一口。
莫银芝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不知想到什么,母子两人俱都短暂的陷入沉默。
夜风肆虐,积攒了半天的乌云终于还是稀稀落落下起雨来。
气氛沉闷,就连人的心里也如这天气一般阴霾沉沉,权律深沉默良久,突然张口:“前几天,我在即墨家的宴会上……见到她了。”
他并没有说起温念的名字,但亭下的两个人都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
莫银芝手一抖,石桌上的白瓷茶碗差点被拂到地上。她颤颤巍巍,嘴唇上下煽动,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半晌,才问:“那孩子!现在……还好吗?”
心中是既期待又是慌乱,心口堵得慌。
这几年间,莫银芝虽嘴上不说,可心里一直不好受。
两年前发生的事仍历历在目,如今想起来,仍像是一场梦。
失踪许久的女儿终于回到家,还怀着身孕。至今想起得知权珍珍怀孕的那一刻,莫银芝仍忍不住一阵心悸。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权家一时鸡飞狗跳……也就让她头晕脑胀的暂且忘记离别的苦楚。
可随着一切最终尘埃落定,日子恢复平静,那种如影随形的懊悔与思念,也如潮水般不停涌来。
在一起的时候没感觉,直到真的失去的时候,才恍然发现,原来这个不起眼的女孩,已经在自己的生活中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