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他这一拳着实不轻,裴瑾俊秀的脸颊顿时起了一片淤青。
男人后退两步,用手摸了摸火辣辣的嘴角,脸上的表情却很平静:“打够了吗?打够的话我们现在好好谈谈。”
“谈?我为什么要和你谈!”
封烈仍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死死盯着裴瑾的脸,胸口剧烈起伏,双目赤红的质问道:“你为什么不躲?我封烈从来不需要你来让着我!”
“阿烈,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想,以你我的关系,无论什么事,都不该闹到这种地步才是。”
裴瑾语气无奈而诚恳,而他的这话,也让封烈眉头瞬间紧皱,面色阴沉。
是啊,十几年的交情,那可是两肋插刀的好兄弟!
往日生活的一桩桩,一件件,仍历历在目。
可也正因为如此,这种被至亲之人背叛的痛楚才那样刻骨铭心,封烈的拳头垂在身侧握得死紧,心中就像是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就连呼吸都带着痛。
“呵,兄弟?你有把我当成兄弟吗?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成兄弟,又怎么会做出这种夺人所爱的事来!”
“夺人所爱?”裴瑾不解的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还要狡辩吗!”
封烈怒吼:“你和温念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你们之间的那些眉来眼去,我本想当做没看见的!可是你们越来越过分……裴瑾,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你难道不懂?你好……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封烈的胸膛剧烈起伏,垂*在身侧的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而面对他这如此激烈的职责,裴瑾却仍是一副镇定的表情,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懂。阿烈,我真的不懂。”
“朋友妻,不可戏。可是你似乎忘了,你的‘妻’是苏梦欢啊,从来不是温念。”
温念,那是什么,一个身份低贱的孤儿,泥巴种,社会关爱者,不值一提的玩物而已。
不是你说你从来没有喜欢过她的吗?
不是你说你对她只是玩玩而已?
既然只是玩玩,借给兄弟玩几天又怎么了?
以前不也一直是这样的吗?他虽然从未参与过封烈与白砚之间的混乱游戏,可是那些喜欢自己的女孩,封烈玩过得还少吗?
怎么现在就舍不得啦?变小气了?
裴瑾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却让封烈彻底愣住,浑身的血液‘呼’的一下子涌到头顶,又倏然降至冰点,嘴唇扇动着,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浑身僵硬,就像是丢了魂,变成一尊没有灵魂的石像。
暮色四合,花园里未开的玫瑰在夜风中颤动,像极了女孩害怕时轻轻颤抖的睫毛。
一阵凉意袭来,吹得人的灵魂也变得千疮百孔,脆弱不堪。
封烈呆立着,就听裴瑾用十分平缓的语气继续说了,问他究竟把温念当成什么。
女孩之前对他一往情深,可他呢,一面荤素不忌的谈着女朋友,一面对她呼来喝去,将她当成一个小丑般随意逗弄取乐。
后来,他逐渐对女孩产生一些兴趣,于是不顾及她的感受,直接给她做了绝育手术,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方便更无后顾之忧的去玩弄她。
再后来,他当着女孩的面与苏梦欢定了婚,大言不惭的说要将她养在家里,丝毫不顾及她的心情,也不考虑她的处境。
难道,这就是他爱一个人的态度?
这就是他对待‘妻子’的方式?
第82章
裴瑾的语气并不激烈,平缓的话语,却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尖锐的刺入封烈的心脏。
他的心跳得很快,强烈的痛楚也像是电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