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惹官家!这、这便是谋反!便如当阳郡那边一般!这村儿的人都是同犯,都要砍头!”
叫嚣的声音,让整个祠堂莫名地陷入悲戚之中。
徐牧冷冷起了身,重重一脚将说话的官差踏住。
“你便去告,去官坊,去总司坊来告,若不知我的姓名,我便让你知晓。”
那枚子爵官牌,掷在了官差面前。官差拾起看了几眼,脸色蓦然变得惨白。
“还告么?若不然,我明日与你同去总司坊?”
“不、不敢的。”
“起身!”
官差迅速爬起来,满身子的哆嗦。
当着那些山猎和村人的面,徐牧抬腿一脚,直接踹飞到几步之外。
“回了官坊,记得把村子的迁令办了。若误了爷的时间,便亲自去取你命。”
拾起官牌,徐牧心底有些好笑。估摸着袁陶知道的话,又要捂着头无语了。
但不论如何,这一轮收山猎射手的事情,应当是问题不大了。
七八个官差爬起身,呜呼着往外跑,门边的几个山猎好汉,也突然来了胆气,抓了木棍,追着打了好几步。
“列位多等二三日,等请了马车,便同回马蹄湖徐家庄!”
在场的山猎和村人,这一下皆是拜服,不断欢呼起来。
徐牧眼色发喜,已经能预见,将有一支百人队的好弓手,跟着他乱世讨命。?
第二百零九章朕乃大顺皇帝
二三日后,派出去的人,终于带来了一列长长的马车队。约莫有十几个武行,各自背着石铁棍,小心地张望着。
“东家,这些个车队和武行都不愿意来,好说歹说,多给了五十两,才愿意走一遭。”回报的好汉,语气有些闷闷。
徐牧并不意外,这等的天时和世道,再加上当阳郡叛乱的原因,敢出屋讨食,已经是不小的胆气。
“卫丰,去通告一声,准备回马蹄湖。”
除了百多的山猎,另有不少老弱妇孺的村人,这一路上,徐牧可不想又出乱子。
眼下虽然还是冻寒,但头顶的天空,难得露出了浅浅的阳光,算得上迁徙的好天气。
二三十列的马车,明显还有些拥挤,壮实的山猎们,索性都攀上了车顶,抱着弓垂头,和马车里的家人有说有笑。
也并无太多的物件,顶多是那位族老,舍不得熬煮的两口陶缸,拼命地抱上了马车。
十几个骑马的武行,不敢大意,纷纷提了铁棍,循着车队来回奔走。
“卫丰,多留意一些。”徐牧微微凝声。
离着这里三百多里的当阳郡,听说是被破了城,指不定会有溃军。
“东家放心。”
浅色的阳光,在结出冰霜的雪道上,剐了一层湿漉漉的雪水,若是一着不慎,恐怕会打湿足袋。
徐牧侧走了几步,才唤来了风将军,随即一个翻身,跨在了马背上。
“起行!”
“东家说了,我等起行。”
二三十列的马车,伴随着村人激动的欢呼,开始循着雪道前行。一个个车轱辘碾过,只余留纵横交错的湿漉印子。
按着徐牧的估算,回到马蹄湖,至少也要几日的时间。若是今天不能入内城,夜晚的风雪一来,恐怕会冻死人。
“东家,太阳遮了。”
徐牧抬起头,心底骂了一声娘。果然,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能靠天公开眼。
无了阳光,周围的世界,又变得愈加寒冷。
一匹受不住的老马,蓦然倒了地,吐着白沫挣扎几番,再也不动。
“卫丰,去换马。”
待重新套好马车,再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