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枝悄点头,随手把刚倒的温水放到床边:“刚到,现在在客厅骂人。我先出去了,你洗漱完出来吃早饭。”
傅时晟应了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客厅里一片混乱,有沈知慧的痛骂声,更有姜晓雅几人的狡辩与求饶。
姜晓雅和几个女生被松了绑,嘴上的抹布也被拿掉,然而这样捆了一晚上,神仙也麻了。这几个人身子麻的动不了不说,连嘴巴都差点合不上。
徐怀振看着客厅的狼藉和那两个鼻青脸肿的男生,再多的话到口边也只剩下一句:“晓雅,你糊涂啊!悄悄再怎么说也是你姐姐。”
姜晓雅狼狈地坐在地上,眼泪糊了一脸:“舅舅你也不相信我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喝醉了。”说着她转头看向徐迟川,眼神祈求:“哥哥……”
以前姜晓雅刚来徐家的时候,徐迟川和徐枝悄闹得过分,他真切感受到原来妹妹也能像姜晓雅这么可爱懂事后,一直对她百般包容,然而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不想这样揣测一个女生,这个女生还是他关心了很多年的妹妹,然而事实摆在眼前。
他眼神淡淡地落在姜晓雅身上,在她期许的目光下失望地移开了视线。
徐枝悄一下楼,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身上。
沈知慧顾不上骂人,泪眼汪汪地跑过去一把抱住她,“都怪我,我就不应该听你爸的,旅什么游,晒得黢黑不说你还差点出事了。”
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身后的徐怀振一眼。
躺枪的徐怀振:“………”
不是你说的无聊吗?看着妻子后怕的模样,他敢怒不敢言。
徐枝悄心中一暖,轻轻拍了拍沈知慧的背以示安抚。
“没事吧?”不远处倚着墙的徐迟川皱着眉头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语气很冷:“这两个狗.杂种没对你做什么吧?”
他对自己冷眼以待,对徐枝悄百般关怀,地上的姜晓雅指甲嵌进了肉里,一颗心被冰水泼过一般凉。
他的关心不像作假,徐枝悄难得给了他好脸色,摇头道:“没事,傅时晟他们来的很及时。”
闻言,徐迟川和徐家父母都露出了一丝古怪的表情,也不怪他们奇怪,大半夜的徐枝悄没给他们打电话,反而第一个找了傅时晟,让他们不多想都不可能。
听到徐枝悄提到自己,一直在角落充当隐形人的傅放终于走了过来,他一脸严肃地把话题转回了那几个人身上。
“徐小姐,这几个人不肯承认。”他指了指姜晓雅:“她说她不知道你昨晚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要不要放录音?”
徐枝悄面色如常地点头,“放吧。”
她没有受害人的悲怆气愤,只有一派平静,然而这样的淡然更让人心慌。
傅放拿出了手机,点开了昨晚录下的音。
手机里传出一道男人的声音,冰冷刺骨:“是谁带你们进来的,嗯?谁告诉你们徐枝悄的房间和备用钥匙的位置的?”
“是姜晓雅……”男生哑的好像沙子摩擦过地面的声音在客厅回荡,带着浓浓的恐惧:“都是姜晓雅告诉我们…”
所有人的视线落在了姜晓雅身上,“果然如此”的了然与失望的眼神。
“不是!不是我!”姜晓雅脸色惨白,拼命摇头否认:“我昨晚喝醉了,我真的不知道我说了什么,舅舅舅妈你们要相信我…”
她只顾着求饶,却忘了自己的信誉在徐家人眼里早就不算什么,在她第一次暴露自己装可怜让人误会徐枝悄时,她就已经不再是那个乖巧懂事的侄女了。
徐枝悄更是没搭理她,她走到那两个还堵着嘴的男生面前,蹲下身拿掉了其中一个的毛巾,不咸不淡地问:“姜晓雅说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