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越吩咐:“重说一次。”
罗棋:“我控制欲太强,前任觉得不公平,在这段恋爱关系里我们两个人不平等,日积月累的不满。找人合租是因为,我可能一直都在想办法骗自己,家里有人就可以幻想父母还在。不敢睡觉是因为,父母去世是因为开夜车回来给我过生日,疲劳驾驶出了车祸,我爸去世前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睡着了没接到。”罗棋用简单的话概括。
难怪,桑越猜到了大半,难怪那天凌晨罗棋会用那样的状态接到自己的那个电话,但桑越没有说。
桑越像是自言自语:“一边舍不得离开我,一边又非要觉得我和其他人一样早晚也会烦你,你活得还真累。”
罗棋不反驳,他已经将大块的碎片捡进垃圾桶里,正在用扫把把小块的扫到一起。
桑越在客厅又说:“我听小季说你这几天状态不好。”
罗棋回答:“嗯,在画室坐一天也画不出东西。”
桑越差点翻白眼:“活该。”
罗棋应下来:“确实活该。”
桑越又问:“小季说桌子到了,你也没发给我看啊。”
罗棋:“要看吗?”
桑越:“等会儿看吧,所以你为什么不发给我看,你这人真奇怪,有台阶也不愿意给我,主动给我发个消息而已,就那么难。”桑越的语气有些埋怨。
罗棋实话实说:“是我把你逼走,又要给你台阶让你回来,没有必要。”
桑越便转头看他:“哦,那你刚刚说什么再试试,有必要吗?”
罗棋没回头:“有必要,就算你今天不来,我晚上也会去酒吧找你。”
桑越心里还残存的那一点点不平衡很轻易被他哄好,不过桑越没表现出来,他用一个很高冷的语气:“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那我帮我一起收拾完就走了啊。”
罗棋动作一顿:“什么意思。”
桑越:“想看你今晚去酒吧准备怎么把我哄回来,不行吗?”
罗棋松了口气:“行。”
桑越:“那你记得假装我今天没来过。”
罗棋这几天第一次笑:“好。”
两人忙活了一上午,中午都是又累又困,罗棋留桑越吃午饭,桑越很是冷酷地拒绝了,说你那锅碗瓢盆都砸了个精光,吃什么午饭啊,外卖我自己不会点?还用你请我?别忘了我今天没来过,你就当自己请了个保洁吧,少爷身价很高,到时候别忘了把保洁费转给我。
说完桑越还真的头也不回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