囵闪现过许多片段。
有一年,她去了埃及,那一天的温度比今天还高。
她站在酷烈的太阳底下,看着黄沙漫漫的尽头,缓缓长出一座山一般高大的神庙。
那天的热像是某种实质的物质,填充在空气里,视野里的一切都是扭曲变形的。她就像一坨行走的黄油,在平底锅一样的黄沙里跋涉,渐渐融化成了一滩液体。
热。
实在太热了。
还没到目的地,她没打算停下,于是继续往前,可走了没几步,倏而顿住。
因为,她看见了他。
那时候他们断了联系已经有两年,她把所有时间都用来打磨工作技能,几乎没有时间想起他,以为自己早就走出来了。
可怎么会在这里看见他呢?
他们竟然还能在异国他乡偶遇?
他的出现像一场大雨,一下将她浇透,立马惊醒了过来。骤然的惶恐、狂喜席卷而来,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呢喃了一句什么,自己也没听清。
他还是当年分别时那样,清癯挺拔,细碎的刘海垂在额前,只不过眼下的背景不一样了,当年的桐树换成了如今的神庙,他好像依然在问“我是不是挺好欺负?”
原来一切都没消失。
一切还是原原本本的,时光瞬间回溯,她不得不重新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