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实学校,我还是会帮他的。”
王志明终于绷不住了,脸上的横肉都在颤,咧开一张鲶鱼大嘴,嘶吼道:“要杀要剐冲我来,你不要动我儿子,他什么错也没有!”
“你儿子无辜,那我呢?我也是别人的女儿,我就该死吗?何况,我什么时候说要弄你儿子了?”
“他好歹跟我还有点狗屁血缘,不到万不得已,肯定是不会的。当然,如果他奶奶因为常年高昂的医药负债,不忍心拖累家人,自己拔管自绝在医院里,他总要知道吧?”
“他奶奶的护工叫小张,每天中午会回家一个半小时吃饭休息,中间的时间那么长,病人很容易想不开就出事了,你说呢?”
李言喻缓缓笑开:“你妈还有糖尿病,每天要打胰岛素,糖尿病最怕什么?”
“让我想想,哦,是停电。”她笑得像个坏种。
胰岛素需要冷藏。
王志明嘴唇翕动,眼睛瞪得像铜铃,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觉得自己也算作恶多端了,但跟眼前这个毒妇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说句题外话,”李言喻啧啧称奇,“你真是令我没想到,欠了一屁股网贷也不都是拿去赌了,竟然还给你妈住ICU,中华孝子哈哈。”
没等王志明给出反应,李言喻又说:“他奶奶死了,要是还不见你人的话,王蔚在学校有没有可能和不三不四的同学玩火纵火,最后自焚而死啊?或者因为学习不好,在天台跳楼自尽?现在的小孩心理问题真多。”
王志明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奋力地捶地,大概是扯着了伤口,痛得“嘶嘶”抽泣,边哭边说:“你好毒的心!你这个毒妇!”
“嗯谢谢。”她对这个称呼很受用。
“听完这些,”李言喻自顾自地说,眉目间都是狠戾,“你大概率想着要和我同归于尽,那最省事了,不把你凌迟弄死,就算我白研究这几个月了。”
“你知道吗?凌迟是国粹,讲究多。书上说要‘先断其肢,乃绝其亢’。知道什么意思吗文盲?意思就是先打断四肢,再割开喉咙,免得你挣扎叫喊。”
她伸手,虎口卡在半空,虚虚比划着。
“一般是从前胸开始割,然后才是手臂、大腿。技术好的话,是用小刀脔割,也有把人裹在渔网里,然后片那些突出的肉。还有更精细的,一次就割指甲盖大小,几千刀得割好几天,你才会死……”
“你那个出租房临近菜市场,又腥又臭,啥血腥味都盖得住,然后买几米布把房子里一围……我渔网都买好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亢奋大笑。
空气里忽然升起一股尿骚味,李言喻目光下移,看见王志明两股战战,腿间淋漓,竟是吓得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