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2 / 2)

了,让她放假的时候去奶奶家借住。平时在学校也是住校,高中也没多少时间能回家。

李琦去送她,路上还在嘱咐她以后不要把贴身衣物晾在显眼处,在别人家里少和男性单独相处,要举止得当。

这大概就是她人生里最不幸的一段。

认清了妈妈,失去了妈妈。

怀疑自我,怀疑人生,怀疑一切。那时候她不懂,总觉得她妈说的或许是对的。

很多年以后,她看见舒尔茨的研究才明白,受害者的能动性可以为加害者的性欲免责。

“你穿成那个样子,不就是让我来上你吗?”

“你就没错?为什么不搞别人偏搞你?”

这套话术再熟悉不过,有人的地方就听得到。反正在这套话术里,穿得骚被骚扰了就是活该。其实仔细想想,这些话何其恶毒,何其愚蠢。

人们不会听抢劫犯说“金子太诱人了所以我才抢劫,金子应该负全责”,也不会听偷猎者说“熊猫长得太可爱勾引我去打一只”,只会让他们吃枪子。

可到了人身上,竟然成了受害者的错?

那些加害者巴不得受害者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这样他们就没有任何罪恶感,可以继续堂而皇之地寻找下一个猎物。

猥亵、强奸没有任何成本,反正说来说去都是女人骚,那男人为什么还要约束自己呢?

受害者有罪论成了加害者的保护伞,穿长衣长裤不会保护女人,反而将女人的生存空间进一步压缩。有些女人没有接受教育,主动或被动地变成了加害者的帮凶,但并不意味着她们那些行为就值得原谅。

真正该加大力度处罚的,恰恰是这些耀武扬威的加害者。化学阉割不现实,成本太高,直接物理阉割,一刀省事。

如果真的有了阉刑,他们还敢再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