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化的石碑,再晚一点就要散在他面前。
一夜无眠。
第二天,李言喻睡到中午,吃了一点面包片,收拾了一些穿腻的衣服鞋子装进箱子,打算回家替换一些新的换洗衣物过来。
家里太久没住人,落了许多灰尘,她就收拾得久了一些。
周意五点就下班了,赶着回家要早点跟人说清这些事情。
在玄关处换室内拖鞋的时候,他突然僵住,鞋柜里她的鞋都不见了。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客厅和卫生间都收拾干净了,垃圾也倒了,阳台上的衣服都收走了,行李箱也不在。只有厨房的煎蛋和蒸饺还原封不动地摆在原位,水蒸气密密匝匝地凝在玻璃锅盖上。
他早上走的时候就那样放着,没人动过。
那扇卧室门紧闭着,没有任何交代,好像她从没来过。
是告别?
屋子里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寂静,全身的血液骤然冰凉,所有情绪都被洗劫一空。
周意站在客厅望向阳台,两盆花在夜风里微微舞动,没有声音,像默剧,孤独极了。
他拿出手机,飞快拨了她的语音电话。
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