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两人本来就是一对爱侣一样。
管家来的时候,苏祁低着头,尴尬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傅长风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他敞着衣领,微露的锁骨上还有着头一天苏祁被咬的疼了时不小心挠过的抓痕。
很明显的痕迹,明显到除了是抓痕,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什么人能在傅长风身上留下这么亲密的痕迹。
苏祁咬着唇,死死的抓着门框不敢往管家的方向瞅。
管家明显眼神不差,他的目光扫过傅长风领口下的痕迹,又扫过站在卧室门口,嘴唇都咬的泛白的苏祁,眼里闪过一丝忧虑,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从随身携带的储存器里取出两只药剂,交给傅长风:“这是李医师交给您的药剂,具体用法已经给您发过了。”
傅长风点点头,自然的接过那两只药剂,放入自己的储存器中。
药剂在苏祁眼前一晃而过,带着些冰冷。联想到傅长风这些天的奇怪举动,再想到之前在终端上看见过的消息,苏祁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扣着门的指尖用力到没有一点血色。
那边两人的交流还在继续。
管家看了看明显心神不宁的苏祁,声音里有些犹豫:“这件事……”
“我有分寸。”
傅长风拨弄着装着药剂的储存器,他淡淡抬眼,声音无比淡漠:“陈伯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陈伯瞬间闭嘴,不再多言。
他是在傅家安稳以后才升上的管家,与傅家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傅家的前一任管家名义上是在傅将军外出征战时为保护傅长风遇害的,与傅家有着几十年的情谊。
而据陈伯了解,傅家的上一任管家其实是在出卖傅长风后被傅长风本人亲自手刃的。
少年当时才七八岁,精致的脸上沾着与他最为亲密的管家的血,他淡淡的将随身携带的匕首抽出来,声音里不带一丝情感。
“你可以去死了。”
这事是亲眼看见这一幕的傅家侍女告诉他的。侍女吓坏了,她始终忘不了那一日傅长风的眼神,和沾了血的精致面容,没过两年,这位侍女就再也忍受不了每日的梦魇,主动请辞,离开了傅家所在的整个区域。
陈伯从那日起就知道,整个傅家,最不能得罪的不是看起来严肃,实则正直心软的傅将军与傅夫人,而是这个面冷,实则心一样冷的傅长风。
他看一眼苏祁,终究什么也没说,沉默着退下了。
“在想什么。”
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放大,苏祁猛地回神,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却被早就等在身后的手臂拦住,傅长风将他搂入怀里,声音里满是笑意:“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明明是很正常的对话,可就是让苏祁从头到脚升起寒意。
他惶恐的看了眼傅长风,又扫过装着那两管药剂的储存器,努力让自己的镇定下来:“……没想什么。”
傅长风倒是没说什么,他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苏祁,搂着他往楼下走。
格外奇怪的眼神让苏祁越发不安,搂着他的手臂就像是一把铁钳,裹挟着他往不知名的诡异地点过去,苏祁有些抗拒的停住脚步,可一时间又找不好拒绝的借口。
“怎么了。”让人恐慌的声音再次响起,傅长风低头看他,眼里流淌出明显的兴味,像是只明显在等待着老鼠撞入怀里的猫。他笑了笑,声音在苏祁耳中有些飘忽:“……阿祁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是!”苏祁猛地一个激灵,对上傅长风玩味的眼神,后背瞬间升起细密的冷汗。
“不是。”他重复了一遍,努力将声音平静下来:“我该知道什么吗?”
掌下的身体绷的极紧,明显透露出怀里人的心虚,